陆宅,市政府一群大佬正在讨论如何收拾投机商和特务的时候,上海市投机商代表和特务头子正美滋滋的弄着插话。
“诺!看看长短合适伐。”
陆秉良睁着大眼,满目含情的看着李清如,递过去一只修剪好的大丽菊。
李清如也不惯着,拿出去打量一下,直接就是埋怨,
“这一看就太短了!你不要剪太多。”
“不要插太深!”陆秉良笑嘻嘻的给出建议,然后呆呆地看向李清如,忍不住叹息一声,
“真美呀!”
李清如手上动作不停,眼神都没转移过来,语气带着揶揄,
“花还是人呢?”
“呵呵呵,清如,我心里只有你啊,当然是你啦!”
对于陆秉良的甜言蜜语,李清如只回复了一个白眼,没有说什么。
“哎呀,你在,这个家才像是个家,搬回来住,好伐!“
“再说吧。”
李清如没有松口,“最近医院太忙了,省下这在路上的时间啊,我还可以多看两个病人。”
其实换个角度想,也不能理解李清如的操作,当初搬进来,就是想着和纪南音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搞点情报;
但你这是在不给力,表妹都不上门,李清如还住下图什么,图你夜里搞骚扰,还是不好发电报?
不过陆秉良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颓废了起来,语气里都是委屈,
“你也要想想我嘛。”
说着把手里剪好的花朵塞进花瓶,看着自己的艺术被破坏,李清如拍了下他的手,
“哎呀,你不要捣乱了。”
但也是这一下让她从插话的快乐中苏醒回来,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不经意的说道:“对了,你最近约一下你的表妹来家里吃饭吧,我来下厨。”
陆秉良不假思索的说道:“哎呀,她不要太忙了,最近上海开财经会。”
“秉良,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敏感呢?开财经会,你更要了解政策啊,这样才能跟着政府走,多做贡献。”
叮嘱的同时,李清如眼底闪过一丝无语,家里明明有纪南音这种关系,却不联系,你生意做不起来能怪谁?
但陆秉良却以为李清如还是想着入党的事情,低声的笑了几声,
“我看出来了,我是步步都赶不上你了呀!”
“叮铃铃~”
就当陆秉良准备在说些什么时,电话铃声猛地响了起来,不得已他收敛起笑容,朝电话机走了过去,
娘的,是那个没眼色的打扰老子好事。
“喂?”
“陆老板,财经会在上海开,我们的机会又来了,你去问问你表妹,拿个联系方式,咱们去订一些更紧俏的货。”
听着司徒晓那讨厌的声音,陆秉良小心的看了眼李清如,然后默默的转过了身,
“生意的事情改天再讲,侬这个办法行不通,想想别的办法吧,就这样。”
没等司徒晓搭话,陆秉良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话筒,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嫌弃,
娘希匹,前段时间屯的粮食和煤炭还没和我结算,还一起做生意,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秉良,是谁啊?”
“生意上的朋友,他想找我借钱,说囤积粮食,我这不和他说这不行吗?直接拒绝。”
李清如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陆秉良,嘴角反泛起一丝微笑,
“是吗?那你最近思想觉悟进步的很快啊!”
“嘿嘿嘿,那是,别插花了,我在外滩预定了位置,我带你去吃西餐。”
“哼,就知道转移话题。”
外滩大街,一身便装的陈市长戴着他标配的大墨镜,在林启明和李世英的陪同下,进行了巡视。
“世英,启明,你们看,这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差不多,谁能想得到好几万的特务就藏在他们中间。
这条战线的斗争,任重道远。”
“市长,我明白你的意思,程云同志的专列遭受轰炸,时间位置准备的可怕,这就说明敌特离我们很近,说不定就隐藏在我们的人之中。”
“李局长说的没错,”林启明点头,“在北平公安局的时候,对我搭档有救命之恩的旧警察,就是一个资深特务,冷棋,到最后才抓到。
我那位搭档您也知道,他哥哥,留德博士,外科专家,大学教授,青年民主促进会总干事,这证据你订不死,你都不敢抓。”
“这还真有点意思。”伫立良久的陈市长说着,换了方向,继续向前走,“以前我们共产党在很多的大城市,被叫做地下党。
同日本人,国民党的斗争都是隐藏在地下的。
现在呢,是我们要建设国家,要搞好这座城市,换做我们要剿灭国民党的特务,斗争形式,要换一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