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那我更得好好看看这本书了,我倒要看看下次他会以什么鬼样子出现。”反应过来的白玲见到自己被糊弄住,说话口不择言,同时也是试探郑朝山,看看能不能使得他的心境有所变化。
“上次我和朝阳聊过这事,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对他的对手充满了蔑视,这样不对,但是他不听我的,我觉得你也有点这意思。
这样不好,很危险,两军对垒,最重要的的是,要充分的尊重对手。”
不过她的企图失败,激将法对于郑朝山的作用是零,反而抓住机会的郑朝山上了趟思修课。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不是你们兔子党的战斗准则吗?还用我一个光头党教你们?
“袁硕这次的事情,使我们疏忽大意了,但我相信,不会有下次了。”
“那就好,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都这个点,留下来吃个饭吧。”听着白玲信誓旦旦的话,郑朝山的笑容有点勉强。
“不了,不了,郑大夫我这回局里还得处理事情,就不打扰了。”说着白玲的眼里闪过一丝锋芒,虽然郑朝山有嫌疑,但也不是代数理你这种随随便便的卡拉米就能调查的,真要是惹出乱子,我怎么和郑朝阳交代。
林启明挠挠头,故作无奈的说道:“不了,朝山哥,我这也得上班了,唉,本来偷懒睡午觉什么事没有,结果闹出这么一出,被白玲同志逮到了,再不去局里就不好看了。”
“你呀,那行,我就不留你们了。”
“留步。”
送走两人,郑朝山看看厨房坐在灶台前的身影,凝视片刻之后,回到了手工桌后面,拿起工具开始了加工。
而尚春芝保持着往灶台加柴火的动作,迟迟不见动静,一时间整个厨房的空气似乎都是滞涨的。
一段封存的记忆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她和郑朝山结婚的三天之后,做好午饭的她,在埋秦玉河尸首处找到了郑朝山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呢?该吃饭了。”看着郑朝山没有动作的意思,尚春芝下意识的看了看土地,发现没有被翻动的痕迹,放松的同时继续问道,“看什么呢?”
郑朝山没有动作,继续看着墙角的小松树,“我在看这棵小松,一定是院外的那棵老松树的松子吹落进来,不知道怎么得就长成了,无心插柳啊!”
你说你马呢!尚春芝当时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感觉郑朝山似乎有个大病,现在看来当时他就已经发现了玄机。
一时间,历经风波的尚春芝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郑朝山,他原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故作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沉默片刻,尚春芝还是毅然决然的甩了甩围裙捆到了腰上,掀起锅盖,把饺子下进锅里。
犹豫就会败北,事情总要面对的,上车饺子下车面,大不了吃了饺子,一拍两散!
端着冒着热气的猪肉大葱饺子,尚春芝走进了屋里,打量了一眼郑朝山,依旧拿着锤子凿着皮套,沉默不语,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放盘子的时候,一双打量的视线投射到她身上。
“招娣啊,把你那个簪子拿来给我看看。”
郑朝山的话使得尚春芝的身形一僵,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要摊牌,感觉又要面对颠沛流离的生活的尚春芝一时间有点迷茫。
迟迟不见动静,郑朝山抬头笑着说道:“拿来啊。”
犹如提线木偶般的尚春芝迈着步子款款走来,一举一动自带风情,只是脸上那僵硬的微笑使得评分大打折扣,来到手工桌前面,双手把簪子递了过去。
仔细的观摩了一下簪子,郑朝山从旁边的手工盒里拿出一个小皮套,把簪子套了进去,“既然是传家宝,就应该好好放着,以后不要轻易拿出来,啊。”
尚春芝伸手接过了簪子,摩挲的同时,品着郑朝山的话,这是在暗示以后自己不要轻易动手,还是说以后碰见点问题他帮自己处理,可是靠人不如靠己,男人指望不上啊。
“好,吃饺子了。”郑朝山站起摘掉袖套,围裙,朝着餐桌走去。
轻轻摇晃脑袋,把纷飞的思绪摆脱出去,尚春芝也坐在了郑朝山的一边,把醋碟挪到郑朝山的盘子旁边。
看着郑朝山大快朵颐的样子,尚春芝低下了的头沉默不语,但随即就是石破天惊。
“五哥,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郑朝山嘴里咀嚼动作停了片刻,直接把饺子咽了下去,毫无感情的问道:“什么事?”
什么事,当然是你去洗手了,还外科大夫呢,玩完牛皮直接开饭,还让不让我动筷子了。
当然尚春芝不会这么无聊,这个年代也还没这么讲究,“其实我,有过一个男人。”
尚春芝的话成功的让郑朝山放下了筷子,侧身眼神沉沉的看着进入放空状态的尚春芝,想要看看她唱这出戏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