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在组织做王牌的时候,也没少参加舞会宴会,陪同将军一起出席更是理所应当。
沈暮只怔愣两秒,还没开口,南柯便说:“她身上还有伤,她……”
“只是晚宴,见见朋友,又不是任务,”他看向沈暮,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你说呢?”
沈暮颔首:“当然可以。”
将军似乎对沈暮的回答很满意,笑出了声音:“好,那就明天早上一起出发。”
沈暮安静的吃完了牛排,南柯也立刻放下了刀叉。
可将军还在吃,所以沈暮只能小口小口的抿着果汁,等着这场接风宴结束。
南柯坐在旁边,面色十分冷淡,甚至隐隐透着怒火。
沈暮给了他一个眼神,不过是吃顿饭,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十分钟后,将军终于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像一个绅士的老者询问晚辈:“味道如何?”
沈暮看向南柯,南柯不悦的答了一句:“还行。”
将军将手帕放在桌上,微笑着说:“好了,回去休息吧。”
南柯立刻起身,椅子的拖拉声显示出了他此刻的不悦。
沈暮也站起来,却还没离席,就听到将军说道:“秦暮,你原来的房间已
经收拾好了,没人动过。”
沈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是,我知道了。”
南柯立刻就要发作:“你……”
沈暮一把拉住了南柯,对将军微微颔首:“我们先走了。”
“去吧。”
沈暮拉着南柯直接去了电梯,从电梯到达二十八楼,南柯气冲冲的回到了房间。
门一关上,南柯一脚踢在沙发上,怒骂了一句:“该死!”
沈暮沉声说道:“好了,过去那些年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我是他手下的人,本来就该听他的命令。”
南柯咬牙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对,死过两次了!如果再有第三次,你还拿什么再活一次?!”
沈暮皱眉:“南柯,既然我回到k洲,这就是我原本的生活,k洲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生活,其余的学员甚至是被家人送来的,你都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我……”
“你什么?”
沈暮皱眉看他,不明白南柯今天为什么这样动怒。
南柯紧紧地捏着拳头,k洲的传统,k洲的理念,k洲的生活方式……他都知道。
可是……他再也经不起沈暮的心脏停跳一秒了。
两次重生是何等的奇迹?如果再次死去,她就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南柯只要想一想,都恨不得将整个基地都炸平了。
沈暮狐疑的看着他,问:“你要说什么?说话啊。”
南柯张了张嘴,说:“我……我怕你的伤没好。”
沈暮无奈的笑了:“只是晚宴而已,伤口都已经快愈合了,不要紧的。”
她挥了挥手,说:“好了,我回去睡了,明天再见。”
南柯点头,轻声说:“晚安。”
沈暮没听到这句,径直走进电梯下了楼。
她伸出书按了电梯,二十五楼,那是她原本的房间所在的位置。
地上的三十层,一到五楼是功能室,五到十楼是学员住所,二十楼到二十五楼也是。
中间夹着的十层楼有各类格斗室,训练室,甚至武器库等等,为的就是一旦有人攻进来,低层和高层的人能够迅速抵达中层做出应对。
沈暮所在的二十五楼就已经是s级学员所在,都是组织的精锐成员,也有资格独居,不需要像住宿舍一样挤在一起。
电梯在二十五楼停下,沈暮走出来,右拐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推门而入。
房间确实打扫过了,纤
尘不染。
中间摆着行军床,旁边的柜子里是简单的制服,还有桌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和南柯的房间想必,上面是皇宫,这里就是贫民窟。
沈暮长叹了一口气,尽管是她住过这么多年的房间,可现在回来竟然觉得憋闷。
她想念滨海市的公寓,想念沈家那个小房间,想念秘密基地。
沈暮走进房间,将叠的如同豆腐块一般的被子抖开,却从被子里掉出来两支钢针。
沈暮愣了两秒,将钢针捡起来仔细看了看。
这东西要是没被发现,等她躺上去,就算不刺穿她的皮肤,也必然会划伤。
沈暮心里微动,又抓起枕头抖了抖,果然又抖出两根钢针。
这是打算把她的脑子都扎穿?
她才回来第一天,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用的竟然还是这么小儿科的方式。
沈暮冷笑一声,将钢针放在了门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