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未走出百米远,扭头便看见了茶馆中坐着的男子。
男人正在与一锦衣女子共饮,嘴边挂着笑意,眼神一直挂在对方的身上,眼里满是欣赏。
谢婉容对那眼神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萧衡便是这么看她的。
并且会一次次地与她相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自己有多么的喜欢她。
与谢阮清不过是逢场做戏,今生最爱之人只会是自己。
可现在……
她看着萧衡坐在茶馆中与那不知名的女子相谈甚欢,眼角竟然多了一滴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下去。
取而代之的便是愤怒和不甘。
她大步走进去,一把就将喝得有些半醉的萧衡拉了起来。
“你为何会在这儿?”
既然出了宫,为何不找自己?为何又要与其他的女子共饮?
萧衡本还有些迷糊,现在被谢婉容拉起来,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婉容,心中不免浮现了一丝烦躁,“孤要与谁共饮,与你有什么关系!”
还未进门,便想要管着自己这个了吗?
谢婉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萧衡,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是皇上下了旨意的。
而他现在对面的女子,才是没名没分。
萧衡嗤笑一声,“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谢婉容被这一句侧妃所激怒,“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娶这女子当你的正妃?”
她恶狠狠地瞪了对面的女人一眼,“你还不快走!”
女子确实也是今日出来游玩,偶然碰到了太子殿下,便想着坐在一起聊聊天,谁知道会碰到谢婉容。
她也认识谢婉容是相府的人,识趣地很快消失在了茶馆中。
而萧衡见人离开,脸色也比方才难看了许多。
“你做什么?难不成孤以后每天要做什么,都要与你汇报不成?”
他最烦的便是约束。
在宫中规矩本就够多了,现在出了宫,还要被谢婉容管着,他怎么受得了。
谢婉容心里一阵委屈,“我这怎么是在管你?”
她……她今日在相府中等了他一整日,他都未出现。
本以为是在宫中出不来,却是在与别的女人喝酒。
让她怎么不生气。
“那你方才是在做什么?”
萧衡挥开了她的手,显然不想与她再过多地纠结此事。
“殿下,今日是花灯节,我一早便期待着能够与你一起放花灯,殿下,我方才看到你与别的女子喝酒,心中不知有多么难过。”
说着,她便抬袖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
当初萧衡喜欢她,便是因为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宛若扶风弱柳,让人好不怜惜。
现在见她一落泪,萧衡也有些心软。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别哭了,今日是孤考虑不周,没去相府找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抬手为谢婉容擦泪,心中想的却是不知道今日谢阮清是否也出了府。
若是一会儿能够遇到,说不定还能与她多说几句。
谢婉容也是个有台阶便知道下的人。
萧衡本就是太子,能够放下身段来哄她,她若还是继续闹脾气,只会让萧衡不悦。
所以她顺势挽住了萧衡的手臂,“那殿下,今夜能否陪我一同逛花灯?”
她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对萧衡很是受用,方才的不悦也被他放下。
两人和好如初,宛若一对璧人。
另一边的谢阮清与萧景淮,也是在人群中缓慢地走着。
花灯节十分热闹,谢阮清上一世从未体会过。
所以现下她眼中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着周围。
见到不远处有人在猜灯谜,她便有些激动地主动拉住了萧景淮的手腕,“王爷,可想去猜灯谜?”
萧景淮的手微微一僵,却并不厌恶。
他跟在谢阮清的身后,挤到了那猜灯谜的摊位前。
“两位,若是在这猜灯谜中获胜,可以得到兔子花灯。”
小贩说着便指了指他们这儿最漂亮的那一个花灯,是个兔子形状,看起来栩栩如生。
谢阮清来了兴致,倒不是因为那花灯,而是她想要去猜谜语。
“如何比试?”
见她如此感兴趣,萧景淮便也双手环胸站在原地看她。
“很简单,上去比试便可,若是能够撑够十轮,便会获胜。”
十轮?
对于谢阮清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