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母亲因为谢阮清陷入昏迷,我作为兄长,教育几句罢了。”
谢云流此话说得有些心虚。
谢云江抬脚走过来,看了谢阮清一眼,见她毫发无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母亲的事与阮清有何关系,她才从宫中回来,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习性,也该改改了。”
谢云江之前在边关,对府中之事不甚了了。
可回来之后,倒是听府中的下人说过不少。
谢阮清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仅父亲和母亲不喜欢她乡下带回来的那些秉性,谢云流也是抓着机会便会讽刺和嘲笑她。
哪里有半点做哥哥的模样!
今日若非自己亲眼所见,他倒是还真没想到,府中说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大哥,你何必处处护着谢阮清,她从未将我们当过家人,现在母亲病了,你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谢云流不知道为何大哥就这么喜欢谢阮清。
分明谢婉容才是心地善良之人。
在他看来,分明就是大哥被这谢阮清给下了迷魂药了。
“云流,不可胡说,阮清是你妹妹,你说此话,要她如何想?你既然说她在府中对大家不亲,可曾想过为何?你怎么说她,她还如何与你亲近?”
谢云江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仿佛谢云流再说一句谢阮清的坏话他便会当场发怒似的。
谢云流心有不甘,却还是只能抿唇,最后拂袖离开。
既然大哥愿意宠着,那便宠着吧!
谢云流走了之后,谢云江才看向旁边的谢阮清。
“阮清,大哥相信你,母亲的事情必然与你毫无关系,你无须自责,在府中好好做自己的事儿便可。”
谢阮清微微点头,心中一阵暖意流过。
“大哥放心,我早就习惯了二哥那些话,不会放在心上的。”
见她面色坦荡,不像是在故作坚强的模样,谢云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云流那小子,真不知是不是书读多了把脑子都读傻了,我定要好生教训他一顿才是。”
看着谢云江想要为自己出头的模样,谢阮清已经十分知足了。
“大哥,罢了,二哥也并非有意的,我本就是后面才回府,二哥与姐姐亲近些也情有可原。”
谢阮清想到上一世,这谢云流科考了好几次都未中状元,甚至连个秀才都不是。
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整整上一世,他都以为是自己时运不济,才会次次都无法高中。
却不知晓从一开始,便是有人精心算计,他如何都不会成为状元探花。
“大哥,二哥再过段时日便要科考了,你还是劝劝他,这段时日别总是往外跑。”
谢阮清也不是非要为谢云流的事儿操心。
只是他考不上功名,身上的怨气便比鬼都重。
整个相府能够供他发泄的,也就只有自己这儿。
她虽不像上一世那般唯唯诺诺听着他责骂自己,但也想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些。
谢云江缓缓点头,“此事我会与他说的。”
另一边,谢婉容回到自己的院中,听身边的丫鬟说那谢阮清从孟锦云的卧房全身而退。
“小姐,老爷并非责罚那谢阮清,还让其回去了。”
谢婉容捏着手中的瓷杯,眼里满是埋怨。
“父亲这辈子最为在乎的一是相府名誉,二就是母亲,现在母亲昏迷,他居然都没有责怪谢阮清半句?”
她不知道为何会这般。
孟锦云对谢阮清改观也就罢了,为何连父亲都是如此?
父亲向来严苛,自己幼时还被他责罚过不止一次。
怎么到谢阮清身上便不同了。
“小姐,消消气,现下夫人昏迷不醒,我们的计划便不会败露的。”
魏嬷嬷现在还心有余悸,若不是方才她们趁着谢无忌还不知晓此事的是给孟锦云下了毒。
估计这会儿孟锦云也该醒了。
“魏嬷嬷,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
谢婉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将魏嬷嬷打发走了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屋中。
一只信鸽飞过,谢婉容将其捏在了手中,将自己写好的纸条塞了进去,这才重新放飞。
她盯着那信鸽越来越远,眼眸中的情绪也变得晦暗不明。
“谢阮清,纵使你有七七四十九招,我也不相信,这一次你还能全身而退!”
谢婉容唇角勾起了一抹扭曲的笑意,衬着她的五官也变得十分瘆人。
翌日谢阮清还是照旧去了宫中,将孟锦云昏迷不醒之事告诉了太后。
太后也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