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昕把手使劲往自己的身后缩。
但是她的力气,抵不上那壮汉的十分之一,即使把皮都搓掉了,也没用。
娄昕喘着粗气道,“我知道你想治病,但是不能乱求医,你先告诉我,你这个是什么病,我说不定有办法呢?”
穆胤没有说话。
那壮汉懂了,直接割破了娄昕的手腕,哗啦啦的血开始流了下来。
真奇怪,娄昕竟然感觉不敢疼。
那刀子上,好像沾了麻药一样,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被割开了,可是没有任何刺痛感。
可就是如此,娄昕才觉得恐惧。
感觉不到疼,所有的感官都在害怕。
她会不会被放干血?
会不会死得很难看,很痛苦?
娄昕的血
色一点点消失,换上苍白的颜色。
接了一袋子血之后,穆胤示意停下。
娄昕的伤口很快就被包扎好了,壮汉一走,娄昕就倒在地上。
疼这才慢慢从伤口传来。
她没死。
但是她感觉得到,前面还有比死更可怕的深渊,等待着她。
娄昕软坐在地上,低声道,“穆胤,你想怎么治你的病,拿什么治?”
穆胤,“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么,你的血。”
“我的血也有干枯的那天。”
“但是我可以养,我有很多种养血的办法。”
娄昕懂了。
自己就是一个供血站。
“但是我身体里根本没有你要的东西,你做这些不就是无用功吗?”
穆胤冷嗤
,“试试不就行了,这又不需要成本,两个月后我们才能见分晓。”
娄昕脸一白。
这个老杂种。
居然要两个月!
那她还能活着吗?
娄昕给自己想办法,说服穆胤,“你现在最想要的还是宋锦对不对,好说啊,我可以给你把宋锦抓来。”
“用什么抓,你的嘴皮子么?”
穆胤累了,滑动轮椅,去了外面。
娄昕被扣上了镣铐,送去了房间。
不管她说什么,穆胤都当听不见。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反光镜里的自己,思绪飘远。
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已经被他摩擦了很多遍,上面的纹路都已经看不清。
他在心里道:我一定会长命百岁,守着我们
的诺言的。
“你在欣赏自己的美貌么?”背后一道声音,打断穆胤的回忆。
他脸色恢复如常,看向镜子里的厉墨琛,“你来做什么?”
“赶来看一场好戏,但是没赶上。”
他咬掉手里一颗冰糖葫芦,两口就咽下去了。
穆胤听着嘎嘣脆的声音,不满道,“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吃东西,这么幼稚的玩意儿,你怎么下得了嘴?”
厉墨琛没理他,“那我应该吃什么,像你一样,吃血?”
“我倒是想吃你的血。”
“可惜了,我的血没用。”
厉墨琛无意间扫到穆胤的戒指,多看了两眼。
穆胤藏了起来。
厉墨琛问道,“你的病又不会死太早,为什么就非要
治好,你还想再开第二春?”
穆胤,“跟你没有关系。”
“哦。”
穆胤问道,“你为什么要撺掇我抓奚栀回来?”
厉墨琛,“没有为什么,给你出了个主意而已,决定是你做的。”
“我看想治好我的病是假的,想借我的手帮你除掉障碍是真的吧。”
“这都被你知道了。”厉墨琛又吃了一颗冰糖葫芦。
穆胤冷哼,“痴情种。”
“倒也不是痴情种,我这人的毛病,就是爱吃回头草。”
厉墨琛把最后一颗冰糖葫芦给他,“吃么?”
“滚?”
厉墨琛勾唇笑了笑,“我要走几天,以后有什么事告诉陆白就行。”
“你去哪儿?”
“没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