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勾唇,舌尖舔了舔嘴角,“不能?”
奚栀攥紧了手指。
她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又慢慢放开,哑声道,“宋锦对他而言不一样,我劝你不要挑战他的底线。”
“他爱你那么多年,不也被我抢走了么?”时盛勾住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嘴角,“身心都给我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奚栀受不了,一把推开他。
她离开医院,不知道在逃避什么,走得极快。
突然,时语沫从角落里蹿出来,一把拽住了她。
“奚栀!”时语沫大喊,“你心里有鬼啊,跑那么快?”
奚栀使劲挣脱她,“你有事吗?”
语调里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的慌张。
时语沫冷笑,“刚才我可全看见了,你居然跟我三叔接吻!”
奚栀道,“你看错了!”
“我看没看错你心里有数,真没想到,你看起来清纯无害,实际上脚踏两只船玩得很六啊。”
奚栀眼眶微红,“你想干什么?”
时语沫等的就是这句话,“我也不想干什么,就是看你的表现咯,如果你愿意配合我,那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如果你还是要装清高,那我就要去找墨琛谈一谈了。”
奚栀气得发抖,“你无耻!”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敢说
你不喜欢墨琛吗?墨琛跟我三叔,都是顶配的好男人,我知道你两个都想要,我成全你啊,只要你帮我干掉宋锦,我不仅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我还把墨琛让给你,怎么样?”
奚栀解释道,“我不喜欢墨琛了,你别逼我好不好?”
时语沫见状,撒手道,“行啊,我现在就给墨琛打电话,给他详细描述一下你跟我三叔是怎么接吻的!”
“不要!”奚栀去夺她的手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时语沫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早点头不就行了吗,浪费我的口水!”
她拍了拍奚栀那张苍白的脸,“小白兔啊,还是按照我上次说的那样做,没问题吧?”
奚栀咬咬唇,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她,脸上满是难过和悲哀。
奚栀回去之后,就病发了。
高烧,呕吐,想自杀。
项书喜一直守在她身边,时刻都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喂她吃东西,像照顾一个痛苦的婴儿,无微不至。
次日早上,奚栀醒来后,感觉好了一点,四处看了看,却见只有项书喜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奚栀喊了一声。
项书喜弹跳起来,“怎么了,需要什么吗?”
奚栀嘴唇干涩无比,“墨琛,他没有来吗?”
项书喜一怔,摇摇头。
“
你没有跟他说我,生病了吗?”
“说了。”项书喜心虚地挪开视线,“他说让我自己想办法。”
其实他压根没说,因为上次厉墨琛就已经警告过他了,要是什么事都跟他说,就直接辞职不干。
可以陪美女,又能拿高薪,这么好的工作,他死也要保住。
奚栀失落的笑了,“他好忙啊,忙着陪宋锦,连我要死了,都不舍得来看我一眼。”
项书喜愤愤道,“宋锦就是个狐狸精,我早就说过,你不能把厉先生让给她。”
奚栀苦涩道,“没什么,我没关系的。”
……
半个月后。
李婉儿子的葬礼,在宋家老院举行。
那天下着绵绵的细雨,像是小孩子伤心的啜泣,宋锦站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背后,穿过缝隙,看到了正在接待宾客的宋父。
他老了很多很多。
白了一半的头,瘦骨嶙峋背脊和脸,寡淡的眼睛。
每迎接一位宾客,他都会鞠一躬。
宋锦站在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她叫做父亲的男人,身体好像从未挺起来过。
他好像一直都很胆小。
支架脆弱得,一碰就会散掉。
就在这时候,厉墨琛握住了她的手。
密密麻麻的温暖,从冷冰的指尖一路传送到
身体各个细胞,将她紧紧包裹着。
“走吧。”宋锦道。
宋家的朋友圈,蛇龙混杂。
什么人都有。
不少人认出宋锦,介于她现在的身份,她身边的厉墨琛,都选择不言语。
亲戚二姑给客人们倒茶,让他们玩得开心。
碰上宋锦,二姑认出她来,脸色一变,“你还知道回来啊?”
厉墨琛抬眸,冰冷的视线,落在二姑的脸上。
二姑吓了一跳,宋锦压下厉墨琛的戾气,对二姑道,“你不想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