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捂着肚子,用力挣扎,可时盛的手,却如同牢笼紧紧锁着她。
宋锦索性张开牙齿。
在他伸进去的那一秒,一口咬下去。
铁锈味的血,瞬间沾满了她的口腔。
时盛却好像更兴奋了,把嘴里的血都咽下去,在还在发抖的宋锦耳边一字一句道,“被他们拍到我们接吻,你猜他们还会继续关注我犯法的事么?”
他声音里的得意,混着血,腥得吓人。
外面拍照声此起彼伏。
几乎要撞烂玻璃门。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只见厉墨琛拖着一把椅子,面目清冷,直挺挺朝着这边走来。
宋锦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这一刻,她没有阻止。
砰的一声巨响,椅子砸在时盛的头顶,质量极好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
外面的记者更加暴动。
两大商业巨头,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近五十年来,没有比这更劲爆的新闻了。
他们疯狂的拍摄。
时盛捂着出血的脑袋,身子晃了一下,回头看向厉墨琛。
厉墨琛一脚把他踹到在地,皮革踩在他的手指上,一把尖刀落地,时盛的小拇指,直接脱离。
有人吓得尖叫。
厉墨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剧痛让时盛面目全
非,眼里溢出了杀戮和仇恨。
厉墨琛却云淡风轻。
他勾起唇,眼角的冷意越发渗人,“猜猜看,一小时后的热门头条,挂你还是挂宋锦?”
时盛也没有挣扎,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厉墨琛收回脚,拿纸巾把皮鞋擦了擦。
“手指捡起来,还能接。”他丢下一句话,带着宋锦大方从后门离开。
宋锦坐上车,还觉得不真实。
她眼前晃过刚才断指的场景,找出湿纸巾,不断擦拭自己的嘴巴,擦了几百遍之后,直到皮破了之后,才拿出矿泉水不断漱口。
厉墨琛握住她的手,“没必要折磨自己。”
宋锦大惊,“你干什么,你双手开车啊!”
厉墨琛没松手,“我的技术你放心,当初他那么想搞死我,我都能逃生。”
想起那一次惊心动魄,宋锦的心情莫名平复了下来。
时盛要厉墨琛碎尸万段。
现在只剁掉他一只手指,还要他接回去,算是仁至义尽了。
宋锦闭了闭眼,心跳声如雷贯耳,“即使你不来,我也能想办法,你这么做,对你的影响太大了。”
和好朋友反目成仇,嗜血暴戾,这些对一个知名人物来说,都是负面影响。
厉墨琛道,“他要拿你的事压下他犯的事,那我
就陪他玩场大的。”
宋锦看他一眼。
她说道,“时盛对我下手,说是引起媒体注意,实际是报复你,你打他那么狠,说是一物降一物,实际也是报复他,你们俩都差不了多少。”
厉墨琛道,“该软得软,该硬得硬。”
三小时后,时盛接好手指,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他没有打麻药,生缝的,全程看着自己的皮肉被针线穿过,硬生生看了三个小时。
进入病房,时盛半靠在床头,看着窗外。
时语沫端着一碗鸡汤,推门进来。
“三叔,你快喝点这个,流那么多血,现在赶紧补回来。”
时盛没动。
时语沫又加了一句,“只是我爸亲自熬的,最近都是你在接济他,他特别感谢你,但是现在风口紧,没办法来看你,你见谅。”
时盛转过头来,目光阴森,“你不说话会死吗?”
时语沫吓得不轻,绷直身子站在一边。
时盛垂眸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指,恨意在心里乱窜,“之前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你放心,进展好着呢,没有出差错。”
“加快速度,我要马上见到成果。”
时语沫有点为难,“可是他不配合我啊,要是继续施压,我怕他跟我鱼死网破,功亏一
篑。”
“那你是想死,还是想把这件事办好?”
时语沫连忙道,“我这就去办,三叔你别着急。”
她忙不迭跑了。
很快电话就进来了,是时振天打来的。
时振天问,“汤他喝了吗?”
“没有!”时语沫有些烦躁,“他看见我就恨不得杀了我,你要钱的事再缓一缓吧。”
“但是,我现在连生活费都没有了,藏在这破楼里,什么都不敢做,只能靠你们救济,不说别的,至少要给我保证一日三餐啊,我总不能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