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恰好而已。”
项书喜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温柔道,“奚栀,该吃药了,上车吧。”
奚栀点点头,跟厉墨琛拉开了距离。
宋锦站在那,之前那种膈应的感觉,又来了。
她像极了一个恶毒女配,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宋锦也跟着往前走。
就在这时候,对面的车子缝隙里,突然蹿出来了一个人,朝着宋锦直挺挺冲了过来。
宋锦大惊,下意识护着自己的肚子。
奚栀刚好在她的前面,一把抱住她,挡住了那人泼过来的东西。
一瞬间,恶臭味四周弥漫。
“奚栀!”
项书喜一声惊叫,查看她的情况。
奚栀被泼了一身粪便!
恶臭味,让她快要晕厥过去。
项书喜不顾肮脏,把摇摇欲坠的奚栀抱起来,冲向车子。
泼粪的女人被厉墨琛的手下一左一右扣了下来。
她跪在地上,双眼阴狠地看着宋锦,哈哈大笑了起来,“宋锦,你会不得好死!”
熟悉的声音,拉回宋锦的思绪。
居然是李婉。
几个月没见,李婉脱去华丽的外皮,变得肮脏,疯癫,更像个刽子手,那双眼睛就是锋利的刀,将宋锦千刀万剐。
正是宴会结束的时候,很快看戏的人就围成了一圈。
议论声问那个女人是谁。
说什么的都有,最后是屎盆子扣在宋锦头上,说她刚才为了保护自己,拉着奚栀挡在自己面前。
骂她的,比看八卦的还要多。
宋锦冷冷看了眼李婉,扶着肚子,说道,“送公安局吧。”
法律会制裁她。
虽然,她早就已经被命运制裁了。
李婉见她安然无恙地离开,不甘心地大吼,“宋锦,你凭什么不管我!”
“你那么有钱,给点钱怎么了!”
“他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手术台上!”
“宋锦,你会不得好死!我给我儿子做了法事,我让他变成厉鬼投胎成你的孩子,让你死在医院里!”
厉墨琛闻言一顿,眉目冰冷地看了李婉一眼。
李婉即使被仇恨蒙蔽双眼,此刻也被吓得不敢再发声。
但她仍旧在发抖。
丧子之痛,让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宋锦上车之后,闭上眼睛,“送我回家。”
厉墨琛握紧她的手,“嗯,回家。”
宋锦一颗凌乱躁动的心,在厉墨琛的温暖里,逐渐平复下来。
她受了惊吓,一张脸煞白,厉墨琛不放心,亲自给她洗澡。
宋锦靠在浴缸边缘,摸着肚子,呢喃道,“他死了。”
那个被娇
惯成性,不被上天眷顾的孩子,死了。
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不能帮吗?
能。
那种病,多少钱都能砸进去,她要是真的帮了,就是把半条命搭进去。
她更多的是不甘心。
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愧疚?
他们曾经想置她于死地,她此刻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宋锦发着抖,没入了厉墨琛的怀里。
厉墨琛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她的后背。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你没有错,不必为难自己。”
热泪滚在胸膛,厉墨琛的心口揪紧,一点点吻去她的眼泪,“别哭。”
宋锦的眼睫颤抖着,眼泪糊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宋锦没有睡意,她的手臂缠着厉墨琛的腰身,手指摩擦他背上那一块破旧的伤疤,怔怔走神。
她问道,“你背上这块疤,是怎么来的。”
厉墨琛轻描淡写道,“被人砍的。”
宋锦,“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厉墨琛抿唇,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沉默。
宋锦自嘲道,“睡吧。”
厉墨琛的反应,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次日一早,厉墨琛接了一个电话,手下告诉他
,“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发现李婉已经死了。”
“死在公安局,说是自尽,撞墙死的。”手下道,“半边脑袋都被撞烂了。”
宋锦闻言,细眉一蹙。
她下意识道,“人不管多绝望,都会触发身体的自保功能,她怎么可能把自己撞成那样。”
她看向厉墨琛,“你派人去做的?”
厉墨琛,“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