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轻笑,“互利互赢,别说什么亏不亏。”
宋锦但笑不语。
种病毒,改监控,叫上所有人去酒店看时振天的丑事,这都是时盛亲力亲为。
说实话,当初宋锦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很担心时盛会不会帮她。
她赌了一把。
赌时盛会不会报复时振天。
现在看来,男人的报复起来,果真会六亲不认。
宋锦摩擦着手里的杯子,“三叔,我听外界传闻,你跟时振天的关系一直都特别好,为什么这次你愿意帮我?”
“给个教训而已,让他知道,时家现在是谁说了算。”
宋锦却不这么觉得。
她有个更大胆的想法,时盛这么生气,不惜联合外人对付自己的亲哥哥,很有可能是时振天知道点他什么东西。
比如,上次警方去他的住宅里搜东西,或许不是时振天造谣。
真有此事,也说不定。
宋锦不想太早失去时盛这个合作伙伴,所以有些话,她不说。
“时语沫现在情况如何?”宋锦又问。
时盛道,“被软禁了,该求的人都求了个遍,但是没有谁帮她。”
“你也不帮吗?”
“我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
时盛脸上在笑,但是眼里却阴
森一片。
他疼爱时语沫是真的,但是知道时语沫也是拿他当牺牲品,也是真的。
他心软太多年了,该硬一硬了。
时盛想到什么,揶揄道,“不过现在也不能下结果,这次看厉墨琛愿不愿意出手救人了,他要是愿意救,那我们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宋锦不由得想起之前在楼道跟他碰面的场景。
时盛轻笑,“怎么,他找你了?”
宋锦摇摇头,“听天由命吧,你放心,我只要清白,风波过去后,我会把你的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即使厉墨琛真的发现了什么,我会全揽在我一个人身上。”
“哪有让女人负责的道理。”时盛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小锦儿,你确实变了不少。”
宋锦道,“三叔,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宋锦。”
吃过饭,宋锦去了一趟时家。
时振天现在名下的房子,全都被宋锦转走了,现在时语沫只能关在他们之前一直住的地方。
她去的时候,还特意拎了一份礼物。
别墅里的下人就剩下一个保姆了。
宋锦说,“我是宋锦,时语沫的朋友,已经提前给时振天打过招呼了。”
保姆想起来,时振天确实提过。
她带着宋锦去
时语沫的卧室,随后就守在门口。
时语沫跟条狗一样,被栓在床头。
这两天的软禁,让她变得暴躁敏感,又特别狼狈。
特别是看见此刻光鲜亮丽的宋锦,她暴怒道,“你来干什么?给我滚,滚出去!”
宋锦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时语沫拿起旁边的玩偶,一把砸在那盒子上。
盒子翻滚倒地,里面的蛋糕,啪的一下全都碎在了地上。
时语沫一愣。
她想起第一次见宋锦的时候,她被人赶出了宴会,在门口饿得没有力气走路。
时语沫可怜她,就特意去买了一份蛋糕,给宋锦充饥。
过去这么久,时语沫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那一次是真的可怜宋锦。
她那时候十三岁,对一切都充满了怜悯,而骨瘦如柴的宋锦,就好像无家可归的孤儿,让时语沫记忆尤深。
宋锦捡起蛋糕,想把它归还原型,可越努力越破碎。
就像她跟时语沫之间的感情一样。
时语沫厌恶道,“你少跟我玩这套,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可能跟一个低贱的野种做朋友!”
宋锦看着她,淡淡一笑,“你不是野种,你是时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那为什么此刻会被栓在这里?”
时语沫眼神一狠。
宋锦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把椅子擦了擦,坐下来。
“时语沫,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
时语沫哈哈一笑,“你笑死我了,就凭你?你拿什么救我?”
“你想我救你么?”宋锦面无表情的反问。
她的眼神带了几分锐利,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时语沫莫名信了。
但自尊心却没有让她屈服,说道,“就算你能我也不要你救!大不了我死在这里,又能怎么样?”
宋锦笑了,“好,你很有骨气。”
她往后一靠,说道,“我们打个赌吧,你信不信,半小时内你的父亲就会来找你?”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