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一身简装,脱俗干净,缓缓走到时语沫的跟前,站在总裁的位置上。
她别时语沫高一些,气质压了她一头。
“为什么要考虑你呢?”宋锦问,“你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的好哥哥,拿着你们的血汗钱都去干了什么。”
时语沫现在气火攻心,快要伪装不下去了,“你凭什么说这些?”
“时语沫,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现在是时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你说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时语沫嗤笑,“你要不要听听你刚才在说什么?占股多就代表你有最高发言权吗?”
宋锦微微一笑,“你哥哥没有告诉你,他已经把他的股份都卖给我了吗?我现在可占了五十的股份。”
时语沫脸色一变。
“协议我就不给你看了。”宋锦速战速决,看向众人,“你们的工资我会一分不少地发给你们,放心吧。”
时语沫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少在这装,你哪来的钱?”
宋锦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对咱们公司那些项目感兴趣的合作方,不止一家吧?把他们都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时语沫目眦欲裂,“你休想!”
“我是不是休想,
去找你的好哥哥,看看跟我签订的协议吧,我已经在办项目变卖的流程了,我作为时氏的最高执行人,你跟时跃佲,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宋锦说完,在看见时语沫近乎发抖的崩溃时,突然大感爽快。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时语沫。
无助,慌乱,一张脸因为憎恶而变得扭曲。
就跟当初她在监狱里的一样,她被霸凌,病得只剩最后一口气时,无助到去喝狱友的洗脚水,才能让她们大把慈悲放过自己。
宋锦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刚才的宣告,只是在问她中午要吃什么。
她淡淡道,“时语沫,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我们慢慢来。”
说完,宋锦缓步离开办公室。
她离开,一群骨干也跟着消失。
安静的会议室里,只留下时语沫一个人,她气得发抖,怒火在身体里乱窜,她无法发泄,抓到什么东西就砸什么。
该死的时跃佲,你要害死我!
时语沫马不停蹄地在赌场找到了还在丢筹码的时跃佲。
她不顾在场人的目光,直接揪着他的衣领,骂道,“你还在赌钱!公司都被宋锦那个贱人给卖了,你还有心情赌钱,你怎么不干脆死在这儿
啊!”
就在这时候翻了牌,时跃佲又输了。
他被输得烦躁不已,反手就把时语沫推开,“你有病啊!一来我就输!”
时语沫彻底被激怒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醒一醒好不好!”
时跃佲被那一巴掌打红了眼。
也不顾自己是她的哥哥,跟时语沫当场撕扯了起来。
最后两人被扭送去了警局。
赌场被端了,时跃佲跟时语沫都戴上了手铐,坐在警局老实得像两条狗。
时跃佲是老实。
时语沫是心死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时跃佲才跟时语沫兜底,其实公司根本没有钱了,宋锦的两笔钱,只够他还债和吃喝玩乐。
现在也花得差不多。
时语沫知道自己哥哥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所以在得知真相更糟糕之后,她除了冷着脸,也做不出来其他什么。
时跃佲换了副嘴脸,安慰她,“你怕什么,反正这笔钱是爸爸给我们玩玩的,亏了就亏了,不是还有咱们爸兜底吗?”
时语沫骂道,“你忘了吗,这笔钱是爸给我的嫁妆,你说你要创业,跟我拍着胸脯保证可以赚钱,我才给你挥霍的,现在全被宋锦卷去了,我
怎么跟爸爸交代?”
时跃佲一听到宋锦的名字,马上甩锅,“对啊,你该找宋锦啊,为什么要怪我?”
“你不这么蠢!宋锦哪会有可乘之机!”
时语沫气得捏紧拳头,想打死他!
可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弄得一团糟,如了宋锦的意。
她想看自己灰败,想看自己窝里斗?
休想!
时语沫冷静下来,等着唐怡君来保释自己。
唐怡君是只身前来的。
她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交了钱就去了外面。
时语沫一身狼狈,出现在她跟前。
唐怡君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走吧,上车。”
时跃佲也厚着脸皮上去了。
他在唐怡君面前,有一种奇怪的优越感。
跟大爷似的目中无人。
时语沫示意他收敛一点,时跃佲死性不改,啧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