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没有接触过木仓,此时,就有点小激动。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怎么按着教官所教的要领,打好这第一木仓,早就忘记了杨诗卿就在自己的旁边。
杨诗卿脱靶打了两木仓之后,她更加拿定了主意,她的这种表现,可以证明她过去没用过木仓,所以,一个没用过木仓的女人,拿着木仓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是吗?
而且,她的头脑晕晕乎乎的,几天来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人一兴奋更加透支了精力,杨诗卿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要晕倒了,眼前能看到的天空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黑。
“嘭”的一声,她的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木仓也脱了手。
同时,又“啪”的一声木仓响……
谁会想到杨诗卿掉在地上的木仓会走火呢?
沈悠然“啊”地惊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感到脚踝一阵阵剧痛。
虽然用于打靶练习的子弹都是空包弹,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那毕竟有强大的冲击力,又离得那么近,那一下子,让沈悠然生生地疼出了几滴眼泪,似乎整条腿都麻木,失去了知觉,她疼得也软倒在地。
一时之间,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人心惶惶,再也不敢打靶了。
训练场上,一阵兵荒马乱。
不过,毕竟都是医生,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有医生赶快查看沈悠然的伤势,也有医生查看杨诗卿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军官们也吓了一跳,立刻报告给了顾震笙。
大佬的脸更黑了,杨诗卿不小心给了沈悠然一木仓?
这究竟算是什么事啊!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训练场,他的眼里此刻只看到自己可怜的小妻子坐在地上,一张小脸白得几乎变成了透明,紧紧地咬着唇,有医生正在给她往脚踝处喷药水。
他二话不说,就跑到了沈悠然这边,再一次,将单薄的小女人给抱了起来。
“然然,你没事吧!说话。”
他黑着一张脸,气势威严。
沈悠然摇摇头,疼得她不想说话,也没力气争扎,她只紧紧地拽着大佬的衣服,缓解着疼痛,被大佬抱着,一气儿抱到了他的宿舍。
杨诗卿则被担架抬到了医务室,做了简单的检查,才发现她是饿晕的,血糖很低。
好吧,这就是一场意外事故,无论谁都不会想到杨诗卿是故意而为之。
……
顾震笙的宿舍内。
“别动。”
大佬亲自给沈悠然的脚踝处上药,那些药都是上好的治疗枪伤的药,虽然沈
悠然的脚踝只是被打肿了。
她像木乃伊一样,呆呆地,眼睛无焦地看着自己的脚踝,她觉得事情怎么这么凑巧呢?她和杨诗卿还真像是一对仇人一样。
大佬给小妻子涂完药,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脚丫,粉粉的趾甲盖,像珍珠一样圆润,他突然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小妻子的脚,沈悠然像被烧着一样,浑身一抖,脚也像受惊的小兔子,咻地从他的手里逃了出来。
她冷冷地瞪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出几个字,“顾震笙,我不喜欢这样,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说完,就一条腿跳下了床,必须立刻马上离开。
她现在特别厌恶男人的碰触,她知道她的异性障碍症可能又犯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以后是再也不会找男人了。
“然然。”
顾震笙脸色一黯,抓住了她的胳膊,沈悠然甩了甩却没有甩开。
她浑身紧绷,忍着不让自己发抖。
“对不起,我现在明白了,那些照片对你伤害很大,都是你痛苦的回忆,我不该让你看到……”
顾震笙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我会替你找沈启凛那个王扒羔子算帐,然然,你相信我。”
他攥着拳头,一脸坚毅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顾震笙,等三个月集训结束后,我们就把婚姻结束了吧,我不适合你,你可以和杨诗卿你们一家团圆,我不应该再搅在里面了。”
沈悠然不得不诚恳地说,她现在心如止水,已经不再想任何儿女情长的事了。
“然然,我不会和你离婚。”
顾震笙强硬地说道:“我们还有感情……”
“不,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也不值得你喜欢……”
沈悠然争脱开顾震笙的手,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他的宿舍。
顾震笙想要去追,可是他知道,纵使他再强势,这个倔强的女人,也不可能轻易回头,他必须打开她心内的症结才行。
……
医务室内,杨诗卿很快就醒了过来,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正在输着葡萄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