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卿让顾震笙看。
只见手机里是一张唯美的图片。
晨辉,沙滩,靠着沙滩车抽烟的男人。
男人脸上焕发着温柔的光,而那个男人赫然竟是他。
顾震笙一脸蒙圈。
“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背景是在燕归岛。
“小卿,难道你让人偷拍过我?”
他脸色沉肃下来。
“当然不是……”
杨诗卿蹙了蹙眉心,老公怎么会那么怀疑她呢?这让她心里很不爽,忍了忍,依然耐心地做出了解释。
“这张图片是我在一个摄影展上看到的,是米国的一位知名摄影师到燕归岛时拍摄的作品,我当时看到这张图片,我……我特别激动,当场就哭了,我不惜重金,买下了这张图片,你知道我放在哪吗?”
杨诗卿紧接着又点开了下一张图片。
“我就放在我的床前,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感觉是老公和我在一起了……”
杨诗卿说完,喉头又有点哽咽了,“可是,渐渐地,我……我已经不能满足只和一张照片睡,我明明有老公,为什么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国外生活呢?都五年多了,你父亲再不喜欢我,又能怎样?其实,我当时就不
该走,我应该把实情告诉你,我知道你能护住我……”
杨诗卿又抽出一张纸巾,擦着眼眶里汹涌而出的泪水。
“我……我那时太年轻太骄傲,太意气用事,我为我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天天都生活在悔恨中,五年多了,我没有照顾过女儿,也没有照顾过你,震笙,老公……”
杨诗卿嘴唇哆嗦着,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我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要好好地尽到一个母亲还有妻子的责任,老公,你能原谅我,重新……接纳我吗?”
她抓住了顾震笙的手,充满渴望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顾震笙的心情很复杂,如果小卿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小卿也是受害人啊!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他看到第二张图片里,小卿在米国的卧室,还没有巴掌大,光线那么暗,只能放一张床,她在米国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还有她抓着他的那只手,很粗糙。
顾震笙不由地把她的手翻转过来,只见上面布满了硬硬的茧,还有几处烫伤留下的伤疤,整只手一看就是天天干活,天天忙碌的手。
在过去,小卿的手又白又揉软,看来她
独自一个人在米国,确实受了不少罪。
杨诗卿迫不及待地想要等到顾震笙点头答应,但是他却低着头一个劲儿地研究自己的手,这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卿,你在米国一个人,吃了很多苦吧!”
顾震笙问出关心的话语,杨诗卿又一次崩溃了,再度泪流不止,她拿着纸巾拼命地擦着,哭得肩膀都一颤一颤的……
那样子可怜之极。
顾震笙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卿……”
他的话还没说完,杨诗卿再一次靠在了他的怀里,泪雨连连地望着他……
“老公,我回来了,我们还像过去一样,好好过日子吧!我大不了和你父亲道个歉……”
“我……”
顾震笙还没说话,沈悠然带着小甜甜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包间。
“杨诗卿,我问你这是什么?”
她拉过小甜甜的胳膊,把她的袖套脱掉,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只见小甜甜白白的胳膊上,一片一片的红,因为小甜甜还一直挠痒痒,所以很多疙瘩都挠破了,还有隐隐的血迹。
沈悠然心疼死了,“杨诗卿,你就是这样带孩子的?我说不能给小甜甜拉直头发,你偏不听……”
“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甜甜是过敏体质。”
杨诗卿虚虚地从顾震笙怀里支起身,语气诚恳的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这种过敏症状,如果你处理及时,会变得这么严重吗?还有她天天挠痒痒,你就不能多给她擦几遍药水?你不是学医的吗?你懂不懂常识?过敏体质的人很容易留疤,她脸上额头上都有挠破的地方,以后留疤怎么办?”
沈悠然恼火地看着杨诗卿,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太会装了,如果顾震笙不在跟前,肯定是另一副嘴脸。
她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就说了这么一大堆,说完后,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人家自己的孩子,她其实没必要这么认真,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索性将目光又转向了大佬,“震笙,你们俩聊了这么久,该聊得也都聊完了吧,你告诉他你的想法了吗?”
顾震笙黑黑的脸上一僵,此刻,看他的小妻子像竖起了刺的刺猬一样,跟他也要叫板了似的。
他摸摸鼻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