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神情焦急,面容憔悴。
“秀丽,我……”
她的话刚开了一个头,母亲突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连招呼都没和那些麻友们打,就冲过去拉着干瘦女人上了楼。
沈悠然蹙了蹙眉,看着母亲少有的那么急匆匆的背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问佣人,“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啊,二小姐。”
佣人说完,就急急地去忙碌了,仿佛生怕沈悠然会叫住她一样。
能够那么亲密喊母亲的小名“秀丽”的,肯定和母亲的关系不一般吧!
沈悠然不动声色,她出了别墅,也没有走,就等着那个女人出来。
果然,片刻后,那女人匆匆地走了出来,正要上计程车,沈悠然把她给拦住了。
“等一等,女士,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认识我母亲的?你们好像……”
沈悠然的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就狂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我有急事。”
说着,甩开沈悠然的手,坐上了计程车扬长而去。
沈悠然:“……”
她是鬼吗?为什么这个女人见到她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她耸耸肩,有心想去问一下母亲,不过就母亲刚才
那态度,估计也够呛能问出什么。
沈悠然带着疑问,还是决定返回医院去上班了。
可谁知,她的计程车刚到医院门口,另一辆计程车也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个女人,正是那个容颜憔悴,神色慌张的女人。
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沈悠然,急匆匆地跑进了医院,沈悠然紧紧地跟着她,就看见她在住院处的收费窗口拿出了一沓现金,交了进去。
“喂,我们能谈谈吗?”
沈悠然从背后轻轻地拍了拍她。
那女人显然吓了一跳,像见了鬼似地扭过头来,一看到她,就闭紧了嘴唇。
“你是不是有家人在医院里住着,我是这里的医生。”
沈悠然怕她不相信,还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那女人只是闭着唇,不说话,也不看她的工作证,绕开她就去了住院部。
沈悠然看着她的背影,越发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是这里的医生,她向收费窗口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打听到了一些情况,这女人应该是在给儿子治病,儿子住在血液科,白血病。
沈悠然忙完自己的工作,就到了那女人儿子的病房。
那女人正坐在里面,坐在病床上的一个年轻人的身边,乍一看到沈悠然,
又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的表情。
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眼睛瞥到了一边。
“这位女士,你去我家是和我母亲借钱的吗?”
沈悠然猜测着问,“你儿子的病情,我也问了他的主治医生……”
那女人突然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了她。
“你不要害怕,我没什么恶意……”
沈悠然尽量温柔下语气,“我们商量一下,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儿子的住院费用可以按我们内部员工家属的待遇来定,可以给你减免两折,我知道你儿子的病很费钱,减免两折就要省不少钱呢!”
沈悠然觉得这个诱、饵已经够大了,那女人也确实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就直冲冲地说:“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悠然:“……”
这话一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沈悠然也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虽然面容苍老,和母亲的富态不能比,但是居然和母亲以及沈碧影长得有几分相似。
“你……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沈悠然大胆地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一撇身子,给了她一个脊背。
沈悠然还想继续问下去,那女人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推了她一把,“你一个小姑娘,怎么那
么不要脸,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还要问,有完没完了,打扰病人休息,你这个医生是怎么当的。”
她的声音尖刻,病房里还住着好几位其他的病人。
沈悠然只好退出了病房。
她想了想,马上让护士调取了那个女人留下的联系方式,联系人一栏里赫然写着:李秀琴。
李秀丽,李秀琴,名字怎么这么巧合,只差一个字。
这让沈悠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李秀琴不出意外,就是母亲的姐姐。
可是,父亲在她十几岁时,有一次不是跟她说:“母亲的姐姐和一个男人未婚先孕,有了沈碧影,难产而死吗?”
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蹙着眉,觉得自己越来越迷糊了。
可是曾竞恒却跟她说过,柳老爷子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