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出来,我们见个面吧!我在医院外面。”
叶云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好听,清润中带着一点苍凉。
五年了,林珍珍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
心里不禁生出很多感慨,眼眶也稍稍湿润了些许。
“好。”
她只回答了他一个字。
挂断电话,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了身。
“喂,你要去哪?”
曾竞恒用脚踢踢林珍珍的凳腿。
林珍珍觉得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叶云舟找我。”
她平静地说,“我去见见他,有很多话想问。”
“什么,什么?”
曾竞恒立马跳了起来。
“这个混蛋,老大一出事,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了?”
“老大,你听见了没,你可得快点醒来啊,不然的话,你老婆可真要被人抢走啦。”
曾竞恒跑到慕璟骁床边,咋咋呼呼地道。
某病人的手又动了动,眼珠子也转了两下,但依然昏睡不醒。
这边,比林珍珍先一步跑出病房的居然是六少爷。
“卧艹,舟舟回来了,我一定要见见他……”
六少爷嘴里嘀咕着,下一秒,又被曾竞恒给一把拉了回来。
“你特么的真没出息,人家连理都不理你,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你贱不贱?”
曾竞恒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
“我
不管,我就远远地看他一眼,我不说话……”
六少爷还要挣扎。
林珍珍冲曾竞恒说,“你把他看牢了,我要问叶云舟一些事情,不要让他捣乱。”
林珍珍说完,就急匆匆而去。
曾竞恒:“……”
他瞪大眼睛。
奶奶的,这小辣椒是在和他说话吗?
这发号命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凭什么被她指使,嗯?
……
医院外。
已是黄昏。
冬日的夕阳火红,为一辆银白色的豪车披上一层温柔的霞光。
林珍珍这几天一门心思地照顾慕璟骁,连家都没有回。
形容憔悴,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她随意穿着一件大衣,把头发笼了笼。
左顾右盼。
“滴滴……”
银白色的豪车响了两声喇叭,车窗缓缓摇下。
叶云舟深邃的蓝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夕阳余晖下的小女人。
仿佛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在他眼里,她就是最美的,走路的样子,也是那么轻快。
林珍珍随着声音,很快就到了叶云舟面前。
“老师……”
她想了想,还是以这个尊称称呼他好了。
本来在她的心里,他也是她的导师。
叶云舟的眸光黯了黯。
这是要拉远两人的距离吗?
没关系,他可以忍。
“正好,我有些话想问你。”
林珍
珍采取主动,打开车门,坐在了车后座上。
叶云舟的手紧紧地握了下方向盘。
“珍珍,五年不见,你和我生疏很多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转过头,眼神如水,看定林珍珍。
夕阳西沉,一会儿的功夫,霞光渐隐,车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
叶云舟只能看到林珍珍面部模糊的轮廓。
两人此时,虽然离得很近,但又觉得很遥远。
“坐前面来吧,这样我们说话方便些。”
叶云舟又说,声音始终温柔如许。
“没事,我就问你几句话便走。”
林珍珍不卑不亢道。
“我就问你,你真的买了慕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吗?”
林珍珍开门见山。
说实话,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为什么呢?
叶云舟又不是一个喜欢商业的人,他是一个艺术家,音乐家啊。
他难道不应该一直从事与音乐有关的事情吗?
叶云舟没有说话。
只是用那样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林珍珍。
林珍珍被他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无意识地抓了抓头发。
“那个……”
她很想表明自己已经和慕璟骁和好如初了,让他别再对她动心,可是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
其实,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她究竟何德何能,如此清冷的男人怎么会喜
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