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珍到了医院的时候,言明朗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就要被推进手术室了。
可他却总是说再等等。
不用问,谁都知道这是在等待林珍珍。
果不其然,林珍珍一到,他就笑了起来,“珍珍……”
一如既往的温润嗓音,笑如微风和暖。
他伸出手招呼林珍珍过去。
林珍珍赶快上前,毫不犹豫地给了言明朗一个拥抱:“言大哥,别怕,不过一个小手术,我们等着你哟,我还让两个小不点排练了节目,一会儿给你看!”
林珍珍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得很明媚。
“珍珍……”
言明朗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声音低缓,仿佛看不够似地看着她:“珍珍,其实我知道我这是什么病,我一看你们的神情,就明白了,也问过医生了,我不怕,不过,万一我……”
“不会的,现在这种病的治愈率很高的呀……”
林珍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尽量轻松地说着,大大的黑瞳里闪着点点晶莹。
在疾病面前,一切语言都是苍白,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
“珍珍……”
言明朗想要欠起一点身,似乎要跟她说悄悄话。
林珍珍赶快凑近自己的耳朵。
她粉粉的耳垂小巧莹润,耳轮还形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心形模样。
言明朗的唇
就擦着她的耳垂,这样亲密的动作甭提多暧昧。
一旁的李莫兰眼眸暗了暗,手不由地就攥成了拳头。
“珍珍,如果我走了,你也不会流离失所,我立了个遗嘱,你可以找我小叔,他什么都明白,而且我也告知了律师。”
一旁的李莫兰十分惊愕。
想都没想到一个男人会对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这么好,让她不得不嫉妒。
林珍珍的眼泪,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就落了下来,落在了言明朗的病号服上。
无言以对,她只有紧紧地抱着这么好的哥哥,表达自己的感激。
“傻丫头,哭什么……”
言明朗反倒安慰起她来了,“也许手术一做完,我就又是一条好汉,以后,我肯定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抽烟了,天天锻炼身体,好不好。”
“好啊,言大哥,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哪能要你的财产!以后你会有自己的老婆,也会有自己的宝宝……”
言明郎笑了笑,但是那笑容不无苦涩,眼睛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林珍珍,似是很不甘心,又似是已经认命了。
有护士过来要把他推走。
言明朗突然启唇。
“珍珍,给你言大哥一个吻吧!”
什么?
林珍珍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鼓励的吻而已,珍珍,别
多想,我觉得我能当得起你的这个吻吧!”
终究是有点无法释怀啊!
言明朗挑了挑眉,依然微笑着,爽朗而温暖,让人无法拒绝。
“怎么会呢?”
林珍珍最怕激将,再说,给对她有恩的好大哥一个吻也没什么。
她嘟起红唇,在言明朗的额头上,果断地吻了吻。
当柔软的唇瓣触碰到言明朗的肌肤时,他心里荡了荡。
多好的女孩啊!哎,总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放下了,纵使这次手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仔细想想,和林珍珍生活在东南亚的那五年里,也充满了温馨与欢乐,他知足了。
“谢谢你,珍珍。”
言明朗恋恋不舍地再次握了握林珍珍的手。
“言爸爸,等你做完手术,我给你跳街舞。”
小正太突然奶声奶气地说道。
“e……言,言爸爸,我给你打拳。”
小豆芽菜有样学样,也不甘示弱地道。
“哼,跟屁虫,又学我。”
小正太气得嘟囔。
小豆芽菜抿了抿唇。
“哼,跟屁虫,又学我。”
他这次,连词都不换了,鹦鹉学舌了一句,还朝小正太做了个鬼脸。
反正,这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自从他自作主张给自己找了一个妈咪的那一刻起,他就放飞天性了。
而且,这个妈咪好温
柔,一天可以亲他好几次,还叫他小宝贝,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抱起来,被她抱在软软的怀里真是舒服极了,身上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他大声说话,这个妈咪也不斥责他,更不会打他。
小豆芽菜决定就是死也也要跟着这个妈咪。
哇呀呀……
小正太快气死了。
“慕辰昊,你要是再学我,我有的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