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珍木木地站在那里。
脑海里回响着老赵的话,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慕璟骁不是在国外吗?
她一咬牙,再次摁响门铃。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好听的像泉水落入山涧,然而,她摁了很久,老赵才再次开了门,这次,只押开一点门缝,一脸的不耐烦,“都跟你说过了,少爷下午一回来,就特意交代我不要把你放进去,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啊,快走!”
说完,又重重地把铁门关闭。
林珍珍这次听明白了。
她恍恍惚惚的,如坠云雾,头重脚轻,总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啊!
慕璟骁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过就是和叶云舟合唱了一首歌而已,过去又不是没在一起唱过,何至于会生这么大的气。
她的小脸在月色下惨白一片,秋天的夜已经寒凉,晚风也带上了几分凛冽。
林珍珍今天为了配合采访,还穿的是夏天的长裙,小腿仿佛冻得都有点麻木了。
身上的血液似乎也被冰冻,冰凉的小手拿出手机,又拨了一遍慕璟骁的电话。
然而,依旧处于关机中。
艹……
林珍珍爆了一句粗口,仰头,看着豪门大院里面的灯光,离她仿佛很远很远,远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气沉丹田,高声怒喊:“慕璟骁,你特么的给我出来啊,快出来,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她喊了好几声,发泄够了。
那铁门连一点开启的迹象都没有。
她笑了笑,拼命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把包包往肩上一甩,果决地大步离去。
惨淡的月色将她单薄的小身子浓缩成黑黑的小小的一团,就像风一吹就倒的剪影,那么无助和寂寥。
林珍珍冷得直哆嗦,抱着双肩,低着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个劲往下淌。
两手擦来擦去,却越擦越多。
她索性“呜呜”地哭起来,感觉自己又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忽然一辆豪车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来,露出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油头粉面,两眼放着色se的光。
“美女,用哥哥载你一程不?”
那男人嬉皮笑脸,阴阳怪调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林珍珍吓得赶快跑了起来,好在这里是宽阔大道,路灯明亮,车来车往,那色狼并没有尾随她。
林珍珍这才松了口气。
经过这么一场有惊无险的小插曲,反而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眼泪也不流了。
林珍珍吸了吸鼻子,一扬头,迈着坚定的大步,往地铁站走去。
以后再也不回沐水天澜了,再也不见那个臭男人了。
要是手贝戋再给他打电话,她就把自己的手砍掉。
林珍珍气愤地发完毒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去哪住啊!
钱包也被偷了,身上仅有的的一点现金还是和叶云舟借的。
乖乖,兜兜转转地绕了一大圈,他奶奶的,她又回到了原点。
无房无车无老公,一穷二白的傻大姐一个。
她真想问问叶云舟:“你见过我这样
的名人吗?还走国际路线,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了。”
林珍珍自我嘲讽着,现实比人强,她只好给叶云舟打电话,再借宿几天。
什么儿女情长,情呀爱的,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首先解决生存问题才是最实际的。
……
此时,曾竞恒的高档俱乐部。
一群狐朋狗友们又聚在了一起,慕璟骁一个人,形影相吊,坐在角落里。
别人已经吃喝打闹,乐成了一团,只有他,与周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不吃不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像一座冰山,森冷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似要将一切都给冰冻。
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要干什么,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因为那样会让他胡思乱想,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立刻跑去找那个贝戋女人,然后把她给掐死。
他也不敢喝酒,喝了酒会发疯,更想去找她了。
“喂,哥们,看开点,不就是个女表子嘛,你呀,就是对待女人太认真,没谈过恋爱。”
曾竞恒走过来,哥俩好地搭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听哥们说,这女人嘛,就是衣服,脏了再换一件,何必跟自己较劲呢?居然租了飞机跑回来,怎么,还想见那个女人不成?”
曾竞恒也一直在关注着叶云舟和林珍珍的消息,报纸上,网站上那两人亲密的互动,让他替自己的哥们非常不值。
“璟骁,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不要对女人太用情,最怕遇见这种狐狸精,脚踏两只船,把你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