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狐狸尾巴好歹藏上一藏啊,宋织却显露的这样明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所图谋一样。
迟欢微微一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晃了晃里面粘稠的液体:“怎么会,宋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宋织眼中精光一闪,是不是这样的人都无所谓了,过了今天晚上,阿止身边就只有她了。
至于迟欢,下地狱吧。
杯子碰撞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宋织脸上的笑意扩散的越来越大,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样。
迟欢也笑,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目光浅浅的看着对面的宋织。
她脸上的笑意让宋织不寒而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织脸上的笑慢慢的也就没有了,她诧异的盯着迟欢,嘴唇想要动,可是要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迟欢托着自己的下巴,微微一笑:“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没有晕倒?”
宋织的呼吸一下子像是被攫取了一样,难以呼吸,的确这是她所疑惑的,更让她疑惑的则是,为什么自己反而越来越晕?
“你,你做了什么?!”
宋织后怕起来,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自己清醒过来。
迟欢眯了
眯眼睛,笑着说:“我什么也没有干,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在宋织快要坚持不住闭眼的时候,迟欢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你说你查了我那么多,怎么就没有查到我外婆是有名的中医圣手,而我则是继承了她全部的衣钵,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织心凉了半截,在晕倒前的那刻,她甚至自己完蛋了。
自己辛辛苦苦筹备的计划,就要全部泡汤了。
看着面前昏过去的女人,迟欢偏过了眸子,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酒。
在她面前下药,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
迟欢从小就是跟着外婆学习中医药,除了有名的针灸把脉就是辨药了。
她的嗅觉可是比常人要敏锐不知道多少倍,在刚才闻到杯子了酒的味道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几分怪异。
宋织千万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迟欢以为从小尝遍各种的药的缘故,早就对一般的药免疫了。
而宋织之所以会昏倒,不过是因为迟欢在她的酒杯里,倒入了一点儿她酒杯里的酒而已。
害人终究是害己。
迟欢坐了一会儿,梁晏就上来了,他目光冷冷的停留在宋织昏过去的身体上,
冷哼了一声。
眼中半点的怜悯也没有了。
念在宋织和自己一起创业的份上,一直都在给宋织机会,可是这回宋织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以前她只是小打小闹,在一些小事上让迟欢膈应。
可是这一回,她却是动了杀心,想要迟欢肚子里孩子的命!
“抬进去。”梁晏冷漠吩咐,天台边上站着的人本来应该是宋织的人,但现在已经被梁晏给买通了。
两个人把宋织抬入了房间里,天台在五楼,这一层楼都没有装监控,何况就算是装了监控,有楚如晦在,也只是偏心的站在迟欢这边,有没有监控根本无所谓。
梁晏的目光看了过来,正巧这个时候迟欢杯子里的酒也喝完了。
她站了起来,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得稳稳当当,这一瞬间,她身上的气质完完全全冷冽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走吧。”
迟欢进了房间里面换上了宋织的衣服,而宋织则是穿上了她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等到换完衣服之后,梁晏递了一个头套过来,迟欢不客气的套住了宋织的头。
接着,刚才抬人进来的两个人又把宋织给抬了出去,迟欢也跟着出去了。
天台的最
角落里放着两盆盆栽,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迟欢靠着盆栽站着,她的头发微微披散下来,挡住了自己的五官。
没一会儿,楼下就来了几个人,听着声音,就知道是练过武的。
“宋小姐,我们来了。”男人的声音粗狂。
迟欢没有回头,她学伪音学了很久,模仿一个宋织并不算多难。
“嗯,按照我之前说的做,务必要弄干净,头套别摘了,可别让人发现什么。”迟欢观察过宋织说话的声音,此时夜风微凉,她的嗓音有着八分像就已经够唬人了。
来的几个男人毕竟是做坏事,没时间估计那么多,抱着“迟欢”就走了,什么都没有察觉。
等到人走了之后,迟欢才回头,她回房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将宋织的衣服放在了袋子里丢给了梁晏:“你解决掉。”
梁晏不知道怎么的,还有些怅然:“她以前其实不这样,也算的上是可爱,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她总是会贴心的给我们这些大老粗们准备吃的和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