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耳朵尖,她一下子就听见了这话,微微敛眸,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
那女人本来还掩着嘴在笑,突然便笑不出来了,迟欢生的温驯无害,可是一双眼却摄人的很。
尤其是现在微微抿着唇冷目以对的样子,更加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林小姐。”迟欢声音淡淡的,口中所喊的林小姐自然就是刚才取笑谢行止的那位了。
迟欢的脾气一贯也不算多好,只是这两年来学会了韬光养晦而已,外加上一个忍字而已。
但这些只是限于她在受到不平待遇的时候,她可以这样对待。
并不代表谢行止被这样蔑视的时候,她也能做到一脸的脸色平静,甚至是置之不理,任由他人随意诋毁。
往日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的,毕竟谢家三爷,人品贵重,端方无极,哪里是万人嘲弄的对象。
上赶着的有人去献殷勤。
迟欢对这个出言嘲讽的林小姐,影响有那么几分的深刻。
本就是年纪都差不多的年纪,四九城的宴会平素就是那么些,能来的都是大家都认识的差不多了。
对这个林小姐的影响,迟欢倒是前所未有的深刻。
起因倒是不堪说,说了脏了
迟欢嘴,听了污了大家的耳朵。
“干,干什么。”林西哆嗦了下,眼睛不敢看迟欢,尽管已经过去了四年,迟欢和谢行止都纷纷出事,不如从前那样尊贵了,可她面临他们的时候,还总是不由自主的心虚和腿软。
迟欢被她惊惧却又强装镇定的态度给取悦到了,她薄薄的笑了声,好看的红唇勾起别样的弧度。
饶是宋织视迟欢为情敌,这一刻也不由自主的沦陷其中。
心里泛起拈酸的泡沫,涨的越大,膈应的越深。
宋织其实并不在意谢行止有没有女人的,她们这种人的婚姻,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那么的一回事而已。
哪怕是谢行止这样的人,宋织在刚一接近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这样的人会为了谁守身如玉。
可是她并不在乎。
只要他们的婚姻存在,哪怕是谢行止在外面养女人,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这个人再怎么也不该是迟欢,迟欢的存在像是一根拔不去的刺一样日日都在磋磨着她的心肠,让她肠穿肚烂。
迟欢太过特别,她的出现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宋织措手不及。
谢行止这样高居在神坛上不食烟火人间的男人,
原来心里也是有人的,宋织以往小心偷看谢行止的时候尝尝都在想,他这样的人,要是喜欢起一个人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还能够自持吗?
她那个时候是那样的想知道,可是真的当这一天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求知的欲望并没有多么强。
她所渴慕的,是谢行止爱上她对着她难以自持,而不是谢行止对着别人难以自持。
他后来所做的种种,又岂是一句小小的难以自持,便能够轻易盖过去的。
他这个冷面冷情的人,为了迟欢,命都不要了。
他是真的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就是因为这份爱,才让宋织失控也让她嫉妒,她可以接受谢行止出轨,甚至可以接受他在外面养女人,因为新鲜感是男人都有的,可是这不代表她能够接受谢行止有自己心爱的人。
且,他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是专一的。
这让她如何不去恨?!
宋织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迟欢的美色所吸引之后,眉头瞬间一皱,一股子莫名的恶心蔓延到心口。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迟欢的厌恶又上升了很大的一层。
迟欢却没有注意到,这短短的一时半刻,宋织心里的
念头这样百转千回了。
她只顾着让蔑视谢行止的林小姐为自己的口舌之快付出代价。
“林小姐,据我所知,三年前,谢行止成人礼的那天晚上,你好像让人给他下药了,目的就是为了爬上他的床。”
迟欢嗓音轻慢,语气慢条斯理的,听不出半分的针对在里面,可就是令人不寒而栗。
林西脸色瞬间惨白,嗓音尖锐的喊:“你在胡说些什么!”
当年……当年的事情做的那样的隐蔽,怎么会还有人知道!
迟欢……迟欢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的事情明明就是被沈家给压下来了啊!
迟欢冷笑,这一刻,她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反正她怀了谢行止的孩子,早晚这些人都是会知道的,更何况,她和谢行止还会结婚。
“我可没有胡说,当年的监控还在谢家,你在我和阿止订婚宴上卖弄风骚,甚至还不惜下药自荐,若不是我外公念在你父亲和他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你以为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