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晦弯下腰,慢慢地靠近迟欢的耳朵,缓声道:“阿卿,这样戒备我干什么?我找你也是为了帮你,谈笔生意怎么样?关于王家的。”
迟欢后退了半步,眼中的厌恶几乎要蔓延出来,如果不是为了白渊,她在刚才就会一巴掌甩在楚如晦的脸上。
“行。”水杯搁在了托盘里,迟欢不紧不慢的说,“你该不会是想要在这里谈吧。”
“自然不会。”楚如晦眼中的笑意加深,朝迟欢走出请的姿势,“我们上楼慢慢谈。”
一楼用作招待宾客的场所了,二楼则是私人包厢,是专门给男人提供牌所和休闲娱乐的地方。
楚如晦这样光明正大的带路,迟欢反而不好自己挑地方了,她皱眉跟着楚如晦上去,最终停在了一件房的外面。
围观的人群,不少人眼神已经变了,似笑非笑透着鄙夷的打量让迟欢有些生理不适。
她停下了脚步:“一定要去这间吗?”
从外面人的目光里,迟欢也能感受到几分不同。
楚如晦淡淡的说:“你也不想我们浪费彼此的时间吧。”
小丫头片子,还是带着防备心的。
迟欢当然想速战速决,她已
经断了王绍东公司里合作的几个大头企业,现在王绍东那边合作的大公司就剩下一个楚家了。
楚家这边是楚如晦在管,要是楚如晦今天不着自己,她也会想办法越楚如晦出来的。
她已经下了一盘庞大的棋,就等着让王绍东入瓮,这样紧急的时候,断然不会再有半分的出错的。
迟欢跟着楚如晦一前一后的进去,楚如晦关上了房间的门。
迟欢扫了一眼房间,心狠狠地跳了两下,回头脸色铁青的看着楚如晦:“你故意的?”
这分明是楚如晦自己睡觉的房间,不是什么私人的包厢,难怪刚才下面的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那么奇怪。
楚如晦装着无辜:“我以为你知道的,何况你也没有说要去包厢啊?再说了,去哪里不是一样的谈生意呢。”
他心满意足了,今晚之后,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迟欢被自己带进了房间里。
然后经过以讹传讹,会传成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迟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什么能改变了,只能把该解决的事情全部都解决好。
迟欢没有坐下,就站着说:“要什么样
的价码你才能和王家暂停合作。”
楚如晦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心情颇好的给迟欢倒了茶,招呼迟欢过来。
迟欢没有动,他放下了茶杯:“既然是谈生意,有这样你站着我坐着谈的吗?迟欢,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迟欢早就学会了不被情绪左右自己的脾气,只是面对楚如晦的厚颜无耻的时候,还是会破功。
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迟欢压着闷气,走到沙发上做了下来,楚如晦把茶水推到迟欢面前,献宝似的说:“你快尝尝,这是我珍藏了好久的。”
迟欢碰都没有碰:“我怀孕了,不能饮茶。”
楚如晦明显的失落下来,看了眼迟欢平坦的肚子,眼神有点儿奇怪:“你肚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里面真的有谢行止的孩子吗?”
迟欢几乎要忍耐不下去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还是谈生意的好,你既然说到这里,楚如晦,我警告你,我现在已经怀了阿止的孩子了,我希望你可以自重,以后不要在社交软件还有不认识的人面前做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我和你不熟,我也和你没
有任何的关系,我有男人了,你最好跟我好好的保持距离。”
楚如晦愉悦的情绪几乎瞬间消散,面部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改变,可就是能够察觉到他的不愉快。
“不熟吗?迟欢,我们认识十五年了,你和我说不熟?”面前的茶水映照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楚如晦几乎想要把她绑起来,丢进房间里的密室里,让她永远也不要再见天日了。
不乖,太不乖了。
她总是能这样的气自己,她也好,沈如晦也好,都是忘恩负义的人,心里和眼里都还有谢行止那个病病歪歪的病秧子。
从来都好像是看不见他一样。
他做的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都要这样对他。
他已经足够理智,足够给迟欢时间和耐心了,他从来都没有强迫过她,也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可怕的另外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她应该知足了。
迟欢无情的回答他的话:“认识和熟悉没有任何的关系。”
“行,既然如此,这生意也不用谈了,你走吧。”楚如晦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继而重重的砸了杯子。
刺耳的声音让迟欢闭上了眼睛,她吐出一口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