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对张秘书时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陪着笑解释：“三哥，没什么没什么。”
谢行止扶了一下头，眼袋下面一片神色的青紫，看起来异常的疲惫，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了。
“上班的时候不要喊我三哥。”
淡淡的嗓音，将不怒自威表现的淋漓尽致。
“是，谢总。”顾深连忙改口。
谢行止看他还没有走，眉头皱起了弧度：“你还有事吗？”
“没事没事！”
“没事你在这里干什么？”谢行止厌烦道。
他看了将近快两个小时的监控，眼睛酸涩，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唯一有点突破的就是，视频里叫盛御的男人，给他的熟悉感真是越来越重。
顾深这回终于瞧出来了谢行止的不耐烦，尴尬的笑了笑缓解气氛，马上溜走了。
张秘书还在笔直的站着。
像是一颗正直的树。
谢行止当初招她进公司，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
“进来。”
张秘书关上门走到谢行止身边，静静地等着谢行止的吩咐，在这种时候，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无比安静的看着他。
谢行止坐在椅子上，漂亮的手指拿着笔，敲了敲电脑屏幕上盛御那张精致的有点儿
过分的脸。
“他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谢行止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张秘书从短暂的诧异之后就陷入了沉思，老板问的话哪怕是再离谱自己也要想办法去解答。
“和我听过的其他人声音不太一样，但是很好听，有点端着，就像是cv那种，就是……”
张秘书在自己的脑子里找着可以去形容的词汇，那些词汇都太抽象了，让她好几次都吞了回去。
半晌之后，她选择了一种最通俗易懂的说法。
“很想那种专门练过的，在网上网恋的那种声音。”
谢行止漫不经心转笔的手陡然停了下来，手里的笔掉在了桌子上，摔出的声音令他死路清晰。
假的东西，修饰的太过，总是会有不容易正常人的破绽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念头，现在只需要确定就行了。
谢行止让张秘书出去之后，自己打了沈如晦的电话，现在这个点儿，按照沈如晦对沈云卿的痴迷程度，十有八。九都是在家里陪着沈云卿。
“喂？”
电话那边传来菜刀落在菜板上面的碰撞声，很显然是在做饭。
“迟欢在家里吗？”从迟瑞昌去之前的公寓骚扰了迟欢之后，迟欢就回别墅住了，这
是他知道的。
他之前带迟欢去看的那套别墅现在已经在开始装修了，是他花了几个月构造的设计图，等孩子出生之后，别墅的装修也该竣工了。
“我不知道啊。”沈如晦含糊的说，放下了手里的菜刀，“怎么了？你给她打电话问啊。”
谢行止眸色暗了暗，说话声音模棱两可：“我和她有点儿小别扭，你去看看，要是在家，今天是她体检的日子，你带她去看看，不在家的话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行踪，然后让她记得去。”
不等沈如晦说话，谢行止这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全程下来，沈如晦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
他看着手机，嘀咕了一句：“迟欢体检的日子不是昨天吗？”
话是那样说，他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活，出去去迟欢家里去看了。
反正两家是前后的距离，很近。
沈如晦去按门铃的时候，是张浅浅开的，她的身份不像是白诺那样不能暴露。
“你好，有事吗？”
张浅浅见过梁晏却没有见过沈如晦，听倒是听迟欢说过，但是真的见面，这还是头一回，第一次。
沈如晦诧异了一瞬，礼貌的问道：“迟欢在吗？”
他是知道迟欢从国外回来之后，还带了一个
女人回来。
听梁晏说，带的还是张家当时要塞给谢行止的女人。
“迟欢不在，她出去了。”张浅浅说。
知道迟欢不在后，沈如晦也没有逗留，直接走了。
在路上他打通了迟欢的电话，迟欢还在那边和褚白还有沈钰研究的如火如荼，听见电话下，才接了起来。
“喂？”
“你在哪啊。”沈如晦没敢传达谢行止的话，要是让迟欢知道谢行止记错了她体检的日子，那可算是完蛋了。
迟欢顿了一秒，没有告诉沈如晦自己在哪，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我在外面看电影啊。”
“那你早点回家啊。”
问完之后，沈如晦挂了电话给谢行止打了过去，他知道谢行止只是想要知道迟欢现在在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