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什么伤啊能让你这么心疼?!你怎么就知道那不是她故意弄给你看的呢?”白诺后悔死了,她就不该松开让迟欢把张浅浅带回来。
友情有时候就和爱情一样,同样是接受不了第三个人的。
尤其是本该属于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面前和那第三个人分外亲近,这真的不亚于看着老公和小三调情。
迟欢眉头皱了一下,目光有些沉重地看着白诺。
白诺一下子因为这样的目光有些紧张,迟欢很少这样严肃地盯着自己看。
难道是因为自己说的张浅浅吗?
“你就这样护着她?”她都要哭了。
白诺在某些方面的确天才,可同样是因为少年时候就进了黑帮在毒枭下面讨生活,她一直都在刀尖上舔血,每天如履薄冰的活着,机会是没有交心的人,跟别说朋友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处,所以有时候看起来会有些无理取闹。
迟欢是她从那种地方出来之后遇见的第一个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同样也是她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她的占有欲也会在很多时候丧失分寸感。
可是,好朋友之间,需要什么分寸感呢?
迟欢把手里的药膏递给了她:“你去给她上药。”
白诺正生气呢,头偏向一边,赌气道:“我
不去。”
迟欢强硬的把药膏塞在了白诺的手里,声音冷峻了起来:“去。”
她不知道白诺为什么对张浅浅的敌意这么大,但这是她要解决的。
她把张浅浅从张家那个虎狼窝带了回来,就是想要她摆脱以前那些不好的生活,往后好好的生活。
张浅浅要是住在她这里,和住在张家一样生活的艰难需要看人脸色,那她完全就没有把她带回来的必要了。
只有白诺自己去见到了张浅浅身上的伤口,才会放下警惕,才会真的对张浅浅的态度转变。
迟欢清楚白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其实比谁都软,只是有时候嘴巴上不饶人,说出来的话让人生气而已。
白诺不情不愿的拿着药膏出来了,张浅浅紧张的捏着手指,从她进来这里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来自那个短头发漂亮女生的恶意。
但是很显然她是迟欢的朋友。
张浅浅不怕恶意,最可怕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只是言辞上的敌对没有什么的。
起码,看在迟欢的面子上,这个叫白诺的女生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的。
这样一想,张浅浅心里就好受了很多,只要不打她,怎样都好。
其他的,她会努力让白诺满意的!
迟欢对她那么好,她是不会让迟欢难做的!
“你的伤都在哪
里?”白诺拿出药膏没好气的说。
迟欢都没有给她上过药!
张浅浅白皙的脸颊上不自然的红了红,她掐手指的力度更加重了,手心都冒出了几个月牙,声音和人一样,都是软软的:“可以去房间里吗?”
白诺简直恨死自己了,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会因为她的外貌而偏心。
都没有办法维持太多的怒火。
眼前这个女人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眼睛总是湿湿的。
白诺以前在帮里的时候养过一直狗,白色的小奶狗,很小的一只,也是这样的眼神,总是湿漉漉的,怯怯的。
她本来是想恶狠狠的说,装什么装,就在客厅,怕什么,又没有人看见!
一对上张浅浅哀求的眼睛,她喉咙就跟塞了棉花一样,哽的厉害。
最后她说:“走吧。”
真是气死了!
气势呢!
凶她啊!
白诺真的快被自己气死。
到房间里了之后张浅浅就开始脱衣服了,白诺皱眉:“你干什么?!”
什么伤还需要脱衣服?
她本来就先入为主的觉得张浅浅身上的伤是故意做给迟欢看的,肯定也不太严重,就是场面上的功夫。
没想到张浅浅会一进来就脱衣服。
张浅浅垂下眼皮,慢吞吞的说:“脱衣服,你会很方便。”
她理解迟
欢为什么要让白诺过来。
为了调节自己和白诺的关系,迟欢也是煞费苦心。
她不想让迟欢失望。
“你可以把药膏给我,我可以对着镜子自己擦。”虽然很不方便,但是她真的不想让白诺更加厌恶自己了。
她其实是有点儿难过的,因为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就是被讨厌了。
白诺不想让张浅浅有在迟欢跟前污蔑自己的机会,她臭着脸,硬邦邦的说:“你脱吧,我来。”
张浅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