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疑惑:“这是为何?”
现在的确是有了空的病房,但是一直没有给宋织安排,一方面是对宋织的确不太上心。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宋家和楚家有关系上的往来。
要是能撮合宋织和楚辞之间的事情,也不免是一桩佳话。
当然最主要的念头没有这么神圣,但是也差不离是这个意思。
就是梁晏想要撮合这两位,他觉得着两位简直就是绝配,楚辞惦记迟欢,宋织惦记谢行止。
偏偏这两人还都是有权有势,要是这两人在一起了,迟欢和谢行止能少多少事情?
所以在贺云澈第一时间说出这个诉求的时候梁晏是想要拒绝的。
他好不容易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哪里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哥哥,可以吗?”贺云澈用自己那双澄澈清明的狗狗眼望着他,梁晏拒绝的话就在嘴巴边上,却这么也说不出来。
“这么好端端的就要换病房了?”他问道,总得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不是。
贺云澈犹疑了一瞬,他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宋织是宋家的女儿,女儿家在外面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纵然是宋织风评不好,贺云澈也不想这些
不好中有自己掺杂的一份。
可为了楚辞的身体,他也只能做回在背后说嘴的小人了。
“这话我本来是要烂在肚子里的,可是哥哥问了,我也只能说了。”
楚辞虽然没有跟贺云澈说自己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但是贺云澈不傻,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外加上那晚梁晏的异常举动,以及楚辞对迟欢的心思。
这些事情在脑子里一转,就能转个七七八八出来。
不外乎就是被谢行止揍了。
否则梁晏也好,沈如晦也罢,这两人京都里的新贵,商场上的忙人哪有时间在医院耽搁那么久,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辞身体小时候就很娇弱,受不得什么伤的,这回肋骨断了,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楚家的人,要是真的落下了病根,楚董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宋织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病,这几天已经有两次差点把楚辞气晕过去了,要是再让这两人一个病房,只怕是楚辞这病好不了了。”
贺随丝毫不提楚辞是被谁打伤的事情,只是将其中的厉害说了出来。
梁晏虽然浪荡,却也是一个有脑子的人。
楚董疼爱自
己这个小儿子的事情人尽皆知,他站在谢行止这边自然也是想要楚辞受点教训。
可是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教训一下也就好了,要是万一最后真的闹得不可收场了,只怕是难办。
楚董忙了一辈子家产都是为楚辞挣的,要是楚辞的身体真的有了三长两短,到时候楚董疯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你放心吧,我去让人换。”梁晏拍了拍贺云澈的肩膀,笑着说,“你去休息吧,这事儿我一会儿就办。”
大是大非面前,梁晏从不含糊。
贺云澈笑的乖巧:“好。”
他突然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梁晏的脖子。
不光是女人有敏感的地方,男人也是会有的,梁晏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目光灼热地盯着贺云澈,嗓音沉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贺云澈异常的无辜,他伸出白皙的指腹给他瞧,异常善解人意的说:“我没有卫生纸,你脖子上有口红印,等会你去办事儿肯定是要见人的,我提前给你擦了。”
他这话说的是如此的滴水不漏,让梁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禽兽。
他咳嗽了一声,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说的话连自己都
不相信:“这是我刚才不小心蹭上的。”
贺云澈笑了下,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还是压根就不在意:“嗯。”
梁晏被他不在意的态度弄的心里堵得慌:“我先去了。”
贺云澈态度淡淡:“去吧。”
梁晏心中的不舒服更加严重了。
他只能压下自己这股子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先去把正事给办了。
他去沈如晦的办公室找了,的确是和贺云澈说的一样,沈如晦不在这里。
他又给沈如晦打了电话,这回好久才接。
梁晏开门见山:“你怎么今天没来,阿止和迟欢都在医院,你去哪儿了?”
公司是没有事情的,最近都按照谢行止说的韬光养晦,别提多么的清闲了。
沈如晦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他不相信白渊,所以白渊公司的事情以及批的地的事情,他没有假手于人,都是自己亲自去查的。
毕竟这后面涉及的是自己父亲的公司,沈如晦再贪恋美色,也不会拿自己父亲的公司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