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冷漠地白了迟欢一眼,再也不理她了。
他现在终于发现了,自己越生气,她反而越高兴,越喜欢逗自己。
呵,逗吧,等他回去了,看他怎么收拾楚辞。
谢行止漆黑的眼睛在迟欢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冷光。
地上雪厚,迟欢走了一会儿就有些吃力了。
“我在前面走,你好好牵着我的手,踩着我的脚印走,这样就不会累了。”谢行止贴心的手,顺手把她脖子间的空隙用围巾给她掖起来了。
“好呀。”迟欢笑颜如花。
以前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京都的冬天来的早,走的晚,每次下雪都下的很厚,基本上都能把车给淹没。
冬天上学的时候起得早,尤其是高三的时候,外面的路况虽然有清洁工会铲雪,但是没一会儿雪就有积起来了。
谢行止也是像现在这样在前面走替她踏平道路,让她沿着他的脚步朝前走,不让她受半点累。
因为太冷了,道路又时又会结冰,骑车担心会摔倒,就都是步行。可学校离家里的路着实是有一段距离。
迟欢那时候是娇小姐脾气,在家里虽然经常被母亲训斥,但是一转头就让谢行止给宠的无法无天的。
她一累
,谢行止就会很熟练地蹲着背她朝前走。
意外的是,谢行止每次背着她都没有摔倒过。
迟欢握着谢行止的手慢慢走,走了不到一把,她就又开始刷小姐脾气了。
拽着谢行止的手摇摇晃晃,还嗲着声音撒着娇,一口一个阿止也不知道害臊。
谢行止没半点不耐,低笑了声,任劳任怨地弯下身子,让她爬上自己的背。
“阿止,你真好。”迟欢伏在他身上,甜甜的说。
若是母亲还活着沈家也没有出事该有多好。
她和阿止一定是一队金童玉女,人人羡慕的模范情侣。
现在也很好,他们终究是没有走散。
“那是什么?”迟欢指着前面一堆人围观的铁栅栏,眼睛直放光。
“情侣写名字的地方,写了之后用锁锁起来,寓意再也不分开。”
谢行止在说到后面的时候心里一动。
迟欢注意力却偏了:“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谁来过这里吗?”
她眼里的喜悦渐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迟欢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是她自己和谢行止分手的,可是一想到分开的那两年里谢行止身边有过别人,她的心又跟油煎似的难过。
她还真不是个东西。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她声音软了下来,恹恹地爬伏在谢行止的肩上。
“我来过一次,是陪卫泽川来的,当时我和他有一单生意要谈,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他未婚妻,我们就一起吃了个饭,后来路过这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去在锁上写名字绑在一起了,我也是因为他们才知道的。”
谢行止解释,走到空地把迟欢放了下来,微凉的指尖调情似地蹭了蹭她的脸:“你以为是什么?”
得到了满足的解释之后迟欢眼里的雀跃再次冒了出来,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现在也去玩吧!把我们的名字写在一起,这辈子都绑在一起!”
迟欢开心极了,抓着谢行止的手就朝摊贩那边跑。
谢行止紧张她的肚子,生怕她摔倒了,不住的提醒:“慢一点!别急!”
“知道了!哪有那么娇贵。”
只是怀孕了而已,他简直把我当废物一样养着。
自从知道这几天都是我在做饭之后,后面还念叨了我好久,现在是什么都不让我干了。
“有,很娇贵。”停下之后,谢行止强势地搂住她的腰护在自己的坏中,避免人群冲散他们。
真是
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担心。
迟欢跟老板要了一对红蓝双色的锁:“自古红蓝出cp,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
“就你嘴甜。”
谢行止觉得自己这两年都忘记不了迟欢的最大原因,可能就是她这张会甜言蜜语的嘴了。
惯会说些情话撩他,偏偏他每次还是一撩一个准。
“你不想吗?”迟欢笑嘻嘻的问,拿了防水笔在红色的锁上面写了谢行止的名字,字迹遒劲,根骨尽显。
她的字是谢行止教的,书法启蒙也是。
她的字和谢行止摆放在一起,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
“想,如何不想。”谢行止淡淡的勾唇,目光晦暗。
他接过迟欢给自己的笔,在蓝色的锁上面飞快的写下了迟欢的名字。
卖锁的老板用英语惊奇的说:“哇,你们的字一模一样哎!”
迟欢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