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坐在刚才张浅浅躺过的病床上垂眸思索了两秒,让孙凌让人带张玥下去好好的洗把脸换身衣服等会要见贵客。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但是迟欢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别的,所以大家也都是垂着头按照迟欢说的话下去了。
迟欢唤来张管家,问:“这家里的佣人有哪些是在张玥来之前就在的?”
家里的佣人这块都是张管家自己亲自去挑选的,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缺少生意场上的死对头。
尤其是谢行止的身份敏感,触及到了张家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更加的需要防备。
“家里的佣人,都是在张玥之前都有的,好些都是从国内挑过来的。”
“嗯,”迟欢点了点头,“既然都是在家里做老的了,想必是多多少少也是见过张玥虐待张浅浅的。”
“是,我这就去问。”张玥虐待张浅浅这事儿,连张管家自己都看见了不少次,何况是平日里都在一个地方呆着的佣人,他们眼里见过的只怕不会比自己更少了。
“监控,监控呢?家里的监控都分散在哪里?”迟欢看着张管家,等着他的回答。
事情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那么必然最好是拿给张家看的,要是最全面的证据,是让对方挑不出错来的证据。
迟欢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什么忌讳,张管家看了谢行止好几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监控的事情可大可小,家里为了防止外面有人安插进来,对监控这事儿一直做的都很隐晦,谢行止不开口,张管家根本不敢说话。
就这么犹豫的一小会儿,迟欢也就察觉出了端倪。
她望着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将面对张管家时公事公办的语气转换的自然轻柔:“是不行吗?阿止。”
谢行止颀
长的身影掩藏在温柔的光线下,整张英俊的面孔似是完美的希腊雕塑,令人望而生畏自惭形秽,不敢上前。
“你去办吧,截取几个比较严重的片段。”
张管家得了谢行止的话如蒙大赫,立即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谢行止关上了门,顺便反锁了上去,走到迟欢跟前站直,目光恣睢手指轻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淡笑了声:“可以啊,两年不见,你倒是聪明了不少。”
外面的人是蠢的不知道迟欢究竟是要干什么,谢行止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迟欢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谢行止能够一眼就看穿自己:“再聪明也瞒不过你。”
谢行止注意里还在迟欢的肚子上打转,他想热切的抱着迟欢摸摸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感受一下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到现在为止,他任然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可他一想到迟欢从医院出来时的低落神情,就将心里那股子迫切给压了下去,何必去找什么不痛快呢?
他累了几天了,实在是不想这个时候和她再吵上一架。
迟欢没从谢行止光滑温热的手指上移开自己的脸,反而还乖顺的蹭了两下:“张铭离这里远吗?要是不远现在就打发人让他过来吧。”
“不远。”张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分家,因为上面那位目前的身体还矍铄,所以张家的小辈都还住在一栋大别墅里,除了在回国发展的几位,其他的每天晚上还有回去的门禁时间。
张老爷子对下面的孩子管教的都很严格。
“我打个电话让人过来。”谢行止松开了手,走到床边,拨通了电话,简简单单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走了回来。
“他怎么说的?”迟欢有些期待的问。
“
等会就过来。”谢行止想要刮刮迟欢的鼻子,转头一向,他们俩人还在冷战,于是手指也停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
迟欢倒是没有注意,她一心都扑在如何万米的解决张玥这件事情上。
谢行止和张家的管家她也是知道一点,毕竟,他们俩是在一家长大的。
张蓉蓉对谢行止虽然冷淡,但是谢行止的外公外婆倒是对他很关心,逢年过节都要差人送来礼物,虽然远隔重洋回来一趟不容易,但是没年都会抽上那么几天来看谢行止。
哪怕谢行止什么都没有说,迟欢也想下意识的为他着想,为他的亲戚留下一些体面。
张玥这种人,放在哪里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用顾忌我,我和张铭并不熟。”谢行止凝视着迟欢陷入纠结的眼睛,说道。
他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能够轻易的窥测到迟欢心里纠结是在想些什么。
“真的?!”迟欢高兴的问,发觉自己高兴的好像有些过了头了,于是收敛了些,“你和张家那些人关系都怎么样啊?”
迟欢其实打心里并不想给张铭留什么面子,按照年龄,张铭也该比谢行止打了那么两岁。
作为一个哥哥,往自己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