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下床梳洗完了之后并没有化妆,简单的擦了把脸之后她就去了楼下的病房。
一下楼,就看见张玥正脸色惨白的跪在地板上拧干帕子擦地,与昨晚见到她唯一的不同是,她头上多了一顶黑色的帽子。
张玥在看见迟欢之后,捏着抹布的手骤然一紧,眼底的恨意喷涌而出,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迟欢千刀万剐。
可是她不能,她也不敢,昨晚惨烈的教训还摆在她面前,张管家的手段令她望而生畏!
她可是差一点就被毁容了啊!
昨晚张管家走了之后就把张玥丢给了孙凌,孙凌记着她平时的仇,带她去了医务室之后,只是给头上严重的伤简单的上了药,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管!
他们压根没有把她的命大当命!
这也就算了,谁知才刚给她头上的伤口缝好,还没有休息两秒,就被弄下去擦地擦玻璃了。
三个小时过去,她的膝盖都要跪废了,整个膝盖都是乌青乌青的。
更要命的是她的腰,现在直都直不起来了。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废了。
孙凌怕她偷懒让迟欢不快,还专门找了人盯着她干活,只要是她中途休息一下,就会有人好不留情的踹自己!
张玥眼中浓
浓的恨意被睫毛掩藏下去,她把头埋的更加的低了,用力的干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迟欢付出同样的代价的。
迟欢只是看了张玥一眼,就掠过了目光走了,这个人对她而言只是再小不过的一个插曲而已,不值得她花费很多心思。
今天下午就是爷爷的手术,她心里有些紧张,想去看看爷爷。
迟欢到病房去看的时候,护工正在一边坐着,迟老爷子倒是还在睡觉。
迟欢小声的走了进来,护工看见她的时候,眼中讶异了一瞬,准备喊她,却被迟欢阻止了。
迟欢将食指放在唇边暗示,护工沉默的点了点头,不再有所动作。
迟欢走到迟老爷子的床前,看着迟老爷子安详的睡颜,心头震撼很大。
只要做了手术,要不了多久,爷爷就能够下床了,不用做轮椅了,也不用经常来医院化疗,做各种各样受罪的检查了。
想到这样,迟欢眼眶就有些热。
这都是阿止的功劳,这段日子,为了爷爷的病情,他只怕是没有少操劳。
看了会爷爷之后,迟欢就出来了。张管家昨晚和助理特意去请的地道的会做京都菜的厨子,现在早餐还没有做好,他怕把
迟欢饿着,回头三哥有的要他的小命了,于是赶紧狗腿的跑到迟欢面前说:“少夫人,您先等等,早饭马上就好了,不急。”
“嗯。”迟欢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其实她是想给谢行止打电话的。
昨晚张蓉蓉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她怕这个点谢行止刚忙完正在补觉,自己打过去怕是吵到他了,又只能作罢,只能在心里祈祷没什么大事。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贺随的电话,迟欢拿起来走了出去才接:“喂?”
贺随那边应该刚起床不久,呼吸的声音疲惫不已。
迟欢算着时间,也快到了给林夫人扎第二针的时候了,就散贺随今天不给她打电话,等她下午忙完爷爷手术的事情,他也要给贺随打过去的。
“你别急,你只要让你母亲照着我给你的药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过几天我爷爷的病情差不多了,我就会回来了。”
“我打电话来不是为这个。”贺随的声音很闷,隔着屏幕都能够察觉到他的颓丧。
“那是什么?”迟欢疑惑的问。
贺随叹了口气,似是在组织语言,等了好一会儿,他豁出去了一般干脆利落的说:“我想问墨小小的事情。”
“……”这回
轮到迟欢安静了。
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了准备,知道贺随早晚都得来问自己关于墨小小的事儿,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墨小小和白渊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迟欢,他们的事情是白家的辛秘,还不到我去当面想墨小小打探的时候。”
贺随苦笑了一声,“真当我去打探的时候,估计离我和墨小小分开也不远了。”
从昨晚沈如晦说完墨小小和白渊之间隐秘的关系之后,他几乎是一晚上没有睡着。
他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开车去了墨小小住的地方,可他却没有下车去询问她的勇气。
他几乎在车里坐了一个晚上,抽了一个晚上的烟。
墨小小是他这几年里唯一谈过的一段,他很认真,他甚至有了结婚的意向。
墨小小各方面都附和他心中对妻子的期望,他们三观合,兴趣投契,就连喜欢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还有家世,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