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生气的吼道,车外举着手机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退还是近。
她打量了一下车的牌子,目光闪烁了下,媚笑着凑了过来,将自己的名片丢在了谢行止的身上。
“帅哥,有空打给我。”
说完,还不忘眨了下眼睛。
谢行止一阵心里厌恶,但是为了气迟欢,脸上还维持着笑意。
当着迟欢的面,故意回应道:“好啊。”
女人本就妩媚的眼神更加的勾人起来。
“好你妈!”迟欢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从谢行止身上抓起那张名片,砸在了女人的身上,“你xx妈有病?我是她女朋友你看不见!”
谢行止好整以暇地看着迟欢发怒,外面的女人见谢行止一脸看戏的表情,知道自己被当做小情侣之间的工具人了,气急败坏地冷哼一声:“吼什么吼,早晚被踹。”
诅咒完,就扭着屁股走了,顾深为了封口追了上去给人扫了不少钱。
“你说什么!”迟欢气的踹了一脚车门,余光瞥见谢行止脸上看戏的笑,抓起顾深脱在位置上的衣服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刚好盖住了他胸前的春光:“不知羞耻。”
“呵,”谢行止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盖在身上
的衣服自然流畅的滑落,胸前的粉色的肌肤露出几道绯红的印记,是他刚才擦汗时,纸张摩擦过皮肤留下来的。
印子分外的像是眸中暧昧的抓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碰过外面哪个小野猫呢。
谢行止掐着迟欢的双颊凑近自己,两人高挺的鼻梁之间间隔不足几毫米,灼热的呼吸相互交缠,谁也不肯服输。
“你生气?你也知道生气?你也知道我这样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相谈撩拨你会生气?你凭什么生气?你和楚辞俩人都亲上了的时候想过我会不会生气吗?!”
谢行止目光灼灼,质问的语速很快,每个字吐的都非常清楚,男人是地道的京都人,字里行间都带着浓浓的京味儿。
有些痞气,但却是上乘的雅痞。
迟欢呼吸一窒,手掌掐的有些紧,她本来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她是在拍戏,拍戏就是有亲密接触,她没有错!
但是这一瞬间,她对上谢行止漆黑的眼睛,深刻地将男人眼底的的愤怒和悲伤尽收眼底之后。
她一早训练准备好的辩解这一瞬间都成了泡沫。
她硬气不起来。
可也软不起来。
她率先别过头,抽开距离,说:“
可这是拍戏,以后,你总要习惯的。”
“去他妈的习惯,你xx妈别拍了,拍一个我砸一个导演,我他妈看谁敢用你!”
迟欢:“……”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迟欢本来试图给谢行止讲道理,但是被谢行止这样蛮横不讲理的话语一刺激,她也生起气来。
“我无理取闹?”谢行止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刚走过来的顾深一颤,立马退后两步,不敢再上前。
车里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四周的空气安静到可怕。
谢行止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吸了两口。
良久,他微凉的嗓音跟着青白寥落的烟雾一同飘到了窗外,散尽风里:“迟欢,你让我很难过。”
话音刚落,迟欢心里一凉,还来不及说话,谢行止已经拿起西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晚风吹起他的白衬衣,后背都鼓了起来。
男人背影寂寥,修长的两指之间夹着跟烟,星星点点的碎末溅在地上,砸的粉碎,而后悄无声息地熄灭。
迟欢看着男人被夕阳拉长的单薄背影,觉得好像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让自己呼吸不上。
顾深深深地看了僵坐在副驾驶的迟欢一眼,有些不满
,小跑几步追上了谢行止,劝道:“三爷,天快黑了,您去哪啊,我送您回家吧,迟老爷子已经接到家里了,您不是今晚的飞机带着少夫人和老爷子一起去洛杉矶的医院吗?”
谢行止脚步不停,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折腾这件事。
花费了巨大心力准备的惊喜,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让她自己去吧,那边的医生和住宿都安排好了吗?”他在铁皮垃圾箱上摁灭了烟丢了进去。
顾深点头:“已经安排好了,皮特医生已经为这场手术准备了一周,心脏的配型是他们筛选了几百种最终确定的和迟老爷子最为契合的,住宿的地方安排在您的私人庄园里。”
“嗯。”谢行止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你做的很好,去吧。”
“三哥,你不一起吗?!”顾深见谢行止脚步不停,急切的追问,一时之间喊出了私下的称呼。
谢行止倒是也没有生气见怪:“我不去了,你安排好了就行了,晚上冷,你先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