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喝呢?”谢忱捏紧拳头。
白渊笑了笑,那是一种极其轻蔑的笑,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到谢忱跟前,微微弯下腰。
谢忱坐在沙发上的身体都僵硬了。
白渊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茅台的瓶盖,朝他跟前移了移,语气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这么就不知道做错了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谢忱咬牙:“我不喝,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别忘了我是谢家的——啊——”
白渊慵懒的坐在茶几上,手里的茅台瓶子已经四分裂,他手里拿着的是已经碎了的茅台瓶颈,前端是尖锐的碎瓷。
谢忱额前留下一段蜿蜒的血迹。
他西装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被酒液给浸湿了,上面还隐隐约约透着暗红色的血迹。
碎了的瓶子瓷片从他肩上滑落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他肩膀因为生气和不可置信都在抖动。
他的确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白渊真的敢对他下手。
白渊不说话的时候,很可怕,那是一个气势上的全方面的碾压。
瞳孔是渗人的漆黑。
他扯了扯薄削的唇角,似笑非笑地睨着谢忱,将手里的已经碎掉了瓶子丢在了地
上。
物体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白渊叹了一口气,似是极为的惋惜:“好好的喝酒不行吗,真是的,非得闹得这么难看干什么啊。”
他打开第二瓶茅台的盖子,拿起来递给五官已经僵硬的谢忱:“喝吧,你也不想要我再用刚才的方式吧,我脾气可不怎么好啊。”
这话当然不是自谦,白渊脾气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谢忱望着眼前的酒瓶,他相信要是自己不喝,谢忱一定会用刚才的方式对自己的。
他眼底的冰冷,是真实的。
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也不顾及谢家。
“谢行止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谢忱问道。
他是真的想知道,他当时想要挖梁晏和沈如晦的时候,可谓是条件丰富,只要是他们要的,自己都尽力去满足了。
哪怕是在合同上,自己也是一退再退。
可是他们两人就是不识好歹。
哪怕是谢行止什么都没有给他们,是公事公办,他们也照样去舔谢行止的臭脚!
照样是要谢行止不要他!
他们是,白渊也是!
他到底那点不如谢行止了?!
他不明白。
白渊就着这个问题,有些认真的想了想:“他好像什么都没有给我呢。”
想到以前,他不由得咝了一口气。
“不光如此,他还把我揍了一顿。”
白渊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