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下来的时候,正好白止也来了。
白止降下车窗,风风火火的朝着迟欢招手:“迟小姐!”
迟欢坐上副驾驶之后,白止火急火燎的掉头朝着千岁阁的方向开车:“迟小姐,您还真是料事如神!”
不过是几天的功夫,白止已经从上一次的“你”变成了“您”了,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人抓到了吗?有打草惊蛇吗?”迟欢问道。
“没有,按照您上次走之前对我的吩咐,每次下面熬好端上来喂给白老的汤药都是一勺,剩下的全部都给倒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拿您给的药丸偷偷让白老服下。”
“嗯,”迟欢点了点头,问道,“上次抓的人你都登记了吗?今天轻点了人数没有,有没有中途跑了的?”
白止打着包票:“当天晚上只要是对白老吃穿住上面有过触碰的人都被关了起来,包括沈家出来的沈音音!我当天晚上亲自去登记的人名,刚我出来之前,还去对了一遍,脸都对的上,您放心。”
“嗯,好,相信真正的凶手就该出现了。”迟欢微微一笑。
——
白家已经是一团乱麻,吵吵嚷嚷,当时为了避免走漏消息,迟欢连白渊和墨小小都没有说,只是吩咐了白止。
其一是知道的人多了,避免背后的人闻风而逃。
其二是白止是白渊手下的一把手,又是白家的直系亲属,下面的事情归他统管,就算是告知了白渊,最后执行者还得是白止来。
迟欢没说的心里话是,白渊长着一张和谢行止无二的冷脸,要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她引蛇出洞的计划,万一没法做出真情实感焦虑的样子,坏了事儿可怎么办?
白止和迟欢一上
楼,就碰上了堵在门口的白二爷。
白二爷目光阴沉的盯着迟欢,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才好,但是看在白渊的面子上,他并没有对着迟欢破口大骂,而是转头骂着白止:“你举荐的人没本事,要是出了事儿,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白止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受了这桩冤枉气:“二爷,您别激动,一切等迟小姐看完了再说行吗?”
“还看?!有什么好看的?!当时就是让她看,本来以为她比那个什么林医生要强一点儿,没想到也是个绣花枕头不顶用的东西,这才好了几点,你爷爷又旧病复发了!这是什么医生?!”
迟欢没半点儿的生气,反而还异常的善解人意:“白二爷,您不用指桑骂槐,我就在这儿,您可以当面骂。”
白二爷气的不行,碰上了软钉子的感觉可不好受啊,好比自己挥舞着馒头大的拳头甩了出去,对方根本就不接招。
“你以为我不敢?!本来以为你是楚院长的妹妹,你能有点本事,你就不能有点儿用?!老爷子要是有点儿问题,我可不会看在楚院长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
迟欢叹了口气,幽道:“二爷,您前几天看见我时说的可不是这话啊,那时候我救了您家白老的命,您说的可是为我马首是瞻呢。二爷,您这变脸的速度真快赶上专业的人士了。”
白二爷脸色有点儿挂不住,他虽然是白老的弟弟,但是他是老来得子,年纪比白渊和白止也就大了十来岁。
他没有白家的继承权,但是白老对他不错,账上的钱还有私下给的公司够他活几辈子了。
他不缺钱白家更是不缺钱,他又不争
白渊的什么,平日里在白家说是横着走都没人有异议。
现如今却在这里让个小辈给消遣了。
“小丫头,你甭给我俩说这些,你救了我哥的命,白家唯你马首是瞻,这话我说的,我白二爷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绝对不是打哈哈,可是现在老爷子你不光没救回来!现在并且还加重了,我还拿你当救命恩人?!我没打你就不错了,你赶紧给我滚!”
他从裤腰带上掏出把古玩扇子不住的扇着风,仰偏着头,尽是不屑。
“我走了,您还能上哪儿找到更好的医生呢?”迟欢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扇子上,不由一凝。
白二爷一噎,这短时间内,他还真的是没法找到比迟欢医术更好的人了。
但是让他投鼠忌器?那也得再观望观望。
“你姐姐呢?楚院长呢?这样,只要你把你姐给我请过来,你把我家老爷子没治好这事儿我就不怪你了,怎么样?二爷可还是很大度的。”白二爷朝她跟前移了移,挑了挑眉。
迟欢失笑,搞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我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想必在我来之前你肯定也找过她,白家财大势大都没能找到她,何况是我呢?”
白老爷子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迟欢猜中了他的行为,他是真的找过了,可不就是没找到?
这么大的一个人呢,在京都这快地界儿,居然还能跑了。
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