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就算今天是打死我,我也只有一句话,我要和迟欢结婚,我只会和迟欢结婚。”谢行止冰冷的嗓音砸落在地,惊地众人遍体生寒。
宋织屈辱地哭了出来,哪有这样糟践人的:“我不活了!”
说着,她就要去撞墙,沈砚连忙拉住他,焦急地大声哄着:“我的大小姐啊,三爷是说的气话,您可别吓人!”
说完,他附在宋织耳边,悄声道:“宋小姐,您赶紧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只有这样这婚才解不了!”
谢家是京都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谢行止这身形相貌是刊登过财经杂志封面的,往人群中一站,光是这气质,就足以让人侧目认出来了。
宋织一听,脑子转的不如行动快,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不顾雪化后被行人践踏成了污水的肮脏地面,一屁股坐了下去,竟然是当众撒起泼来,哀嚎道:“你们谢家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宋家的女儿,两家的长辈都是说好下月订婚的,我们那边的亲戚也都知道了!你们现在这样做,就是逼我去死啊!这么丢人的事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张蓉蓉见状,本就被谢行止的话气的发晕的头此时跟炸开了一般。
今天的天气是少见的好天气,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小情侣前来登记,周围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让张蓉蓉涨红了脸。
“够了!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我谢家还要脸呢!”张蓉蓉指着在地上怨声载道打破的宋织呵斥道。
因为太生气,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沈砚!把她带到车里去!”
沈砚手上根本没用力拉宋织,他才收了宋织不少“孝敬”,当然是要首当其冲的表现表现。
他装作拉宋织的间隙
,在她耳边小声道:“打我。”
说完,他和宋织对视了一眼,半弓着身子去拉宋织,宋织眸光一闪,一巴掌扇在了沈砚的脸上,嗓音尖锐的嚎叫:“你们想把拉走,让这个小贱人和行止结婚!没门儿!我死都不会答应!”
张蓉蓉气的身躯都在颤抖,周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别说是她了,连迟欢和谢行止都有些受不住了,一早起来的好心情,这下都化为灰烬了。迟欢昨晚才经历了人事,这下在冰天雪地里了站了好一会儿,身下的酸疼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谢行止察觉出了迟欢的异样,扶着她腰的手用了点儿力,蹙眉:“我扶你进去坐着。”
说罢,不容迟欢拒绝,就带着迟欢要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宋织眼疾手快,在地上一把抓住了迟欢的脚,大声的哀嚎吆喝:“大家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小三!抢我丈夫的小三!”
迟欢扶开她的手,刚打开,女人就跟八爪章鱼一样缠了过来,一来二去,迟欢冷了脸:“宋小姐,自重。”
她本来是可怜宋织对谢行止一片痴心的,现下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放在某些情况上,实在是很有道理。
“宋织!”谢行止脸色难看,碍于男女的身份,这种场合,他陷入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状况。
迟欢看透了困境,拦住谢行止:“你别管。”
他越掺手,宋织就会闹得越狠,当务之急,只能先把结婚的事情放一放了。
“宋织,你起来,”迟欢面容平静,嗓音温和,“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你就算不顾及你自己,也要顾及一下你的家族。你这样耍无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要是有人录了屏放在网上,你想
过给你家里带来的后果吗?”
宋织紧紧抓着迟欢裤脚的手开始有些松动。
迟欢接着道:“你和阿止是父母之命,这话没错,可他不爱你,甚至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就算是结婚了,天天守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老公,你求什么呢?你父母养育你到如今,你学历甚高,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呢?就算是没有男人,依着你的身价地位,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呢?”
迟欢的问话温柔平和,可落在宋织的耳朵里,就像是刀尖、巴掌,让她脸上刺痛。
迟欢弯腰扶起她:“你现在这样自降身份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在外面撒泼打滚,就是拿捏了谢夫人和我们为了名声不得不屈服于你,这一次屈服了,你能够逞一时之快,可带来的后果是你不光会让阿止看不起你,甚至会让本来对你满足的长辈们,也瞧不上你,你这样只会把人越逼越远,宋小姐,追人不是这样追的。”
迟欢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让本来如同泼妇一样凶狠的宋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头站在一旁。
她不敢抬头看谢行止,甚至连她一直依靠的张蓉蓉,她都没脸看。
张蓉蓉目光复杂了看着迟欢,这个女人,不过是几句话就让中了邪似的宋织平静下来,难怪能拢到谢行止的心。
她的儿子他是最清楚了,一向自视甚高。
“先回家!你们不嫌丢人!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