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白止一边开车一边毫不避讳后座的沈云卿和沈音音,向白渊直白的问道:“你这是要用这种方式逼着墨二来见你啊。”
白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神情紧绷,薄唇抿起,并未说话。
当初的事情,白止是见证者,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白止得知白老爷子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大碍之后,情绪高涨了许多,都开始打趣儿了。
他啧了一声,调侃道。
“啧 ,当初你和墨二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她跑了,你对外宣布她死了,你俩可是盟约过的,你可是说过了这辈子不会主动去找她,墨二也说了,她要是主动来找你,这辈子都不逃离白家了。”
整个白家敢这样调侃白渊了,可就只有白止了。
白渊面不改色,想起往事,眼底情绪深了起来:“她跑不了的。”
白止摇了摇头:“你永远都是这么笃定,表哥啊,墨二从小就是吃软不吃硬,这回她因为老爷子的病情是一定要回来的,她回来了之后你对她可得软软,别像以前一样了,你那样是会逼跑她的。”
白渊身子紧绷:“我没逼她。”
白止:“你逼她的时候还少了?”
白渊皱眉:“我是她哥!我是为她好!”
白止笑笑:“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哥哥是吗?”
他特意在“情”这个字上咬的重了些,旁人听着“情”与“亲”同音,不会乱想,但是白渊自己心知肚明。
坐在后面的沈音音专注的偷听着两人讲话,忍不住掐住了手掌。
墨小小是谁?墨二?又是谁?
不管是谁!
她都不能让对方影响自己的路!
沈云卿倒是对这些事情一点儿都不在意,她虽然是重生的,对迟欢这个闺蜜墨小小也有点儿了解,但
是并不熟悉。
她如今好不容易重生了,她只是想见到迟欢,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从来没有这样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过!
这时候的迟欢还没有和谢行止结婚也还没有怀孕,还是那个意气风华的姑娘,做事还没有那么果断,还带着女孩子的犹豫和敏感。
这个时候的迟欢,她真的太想念了。
往后的迟欢,心太冷了冷的可怕冷的吓人。
上辈子从谢行止死了之后,迟欢整个人都变的可怕起来。
她眼里根本没有一点儿活人的气息,若不是她那个时候怀了谢行止的孩子,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她估计早就去拿刀找那些人拼命了!
到头来,谢行止活着的时候,是谢行止牵制着她,那是她的软肋。
谢行止死后,谢行止的孩子是她的软肋。
她这一辈子,真的是除了谢行止再也没有旁人了。
——
迟欢在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才出来,她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意外的是,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居然相谈甚欢,丝毫不尴尬和陌生。
迟欢无语的捏紧了手里的瓷瓶,能聊四个小时也真是挺能聊的。
她走出来后,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目光都从对方身上移开而放在了她的身上。
迟欢觉得从房间到沙发上的那条路,都走成了登基大典了,这两人就是那满眼期待望着自己的大臣。
哎,迟欢眨了眨眼睛,从自己虚无的幻想中抬起头。
要真是登基大典,也是谢行止登机,她顶多是这位祖宗身边的小宫女。
还是一端茶伺候的小宫女。
“这是炼制成的药,一共有六颗,从明天早上开始,每天服用一个,六日过后,第七日我会去给她施针。”
贺随连忙接过瓷瓶,刚到手里,隔着距
离,他都闻到了一股子药香。
他打开小瓷瓶的盖子,那股子药香气顿时盈满室内,他将药碗倒入手中,不过是拇指大小的药丸,黑色的,落入手中还有温度,显然是刚刚装瓶还没有多久。
贺随讶异,他听周叔说迟欢一手金针出神入化,没曾想,她还会炼制丹药呢!
真是让人震惊啊!
“谢谢顾小姐,我先回去看母亲了。”
“去吧。”迟欢有些累的躺在沙发上,“我就不送你了。”
贺随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本来就是自己有求于人,要是让为自己劳累了这么久的迟欢还拖着疲惫的身子来送自己,他才是真的要不好意思了呢。
“我送你出去。”谢行止非常自然而然的开了口,男主人的架势拿捏的非常好!
迟欢:“?”
贺随瞬间领悟般笑了笑:“好,那就麻烦谢总了。”
迟欢:“……”
——
小丁出了沈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