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是二婶徐妍,一贯的尖酸刻薄,辱骂起沈云卿来毫不客气。
沈云卿本就冷漠的脸色瞬间更加的冷凝,她逼视徐妍轻蔑不屑的双眼,冷冷道:“徐妍,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徐妍愣了一秒,紧接着便是怒火滔天。
她往日比这更难听的话都骂过,哪次这小贱人不是逆来顺受,今天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显然是在外面勾搭上了野男人腰杆子硬了。
“哟,恼羞成怒了?你妈犯贱不要脸还不让我说了?当初要不是你妈大着肚子怀了你这个贱种,你以为能上沈家的族谱?谁知道你是不是沈家的种?你妈那样水性杨花的人,不知道接待过多少男人——啊!”
徐妍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沈云卿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
她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竟然昏了过去。
“真是脏了我的手。”
沈云卿甩了甩自己的手,抽出桌上的纸巾面无表情的擦着。
那模样,要多嫌恶徐妍就有多嫌恶徐妍。
“沈云卿,你这是干什么?!”
二叔沈正国急忙扶起徐妍,对着沈云卿怒不可遏。
沈云卿擦干净了手,低眸扫了他们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弱智的问题一样。
“你是瞎了吗?我干了什么你看不见?需不需要我给你再实时直播一回?如果你们谁再对我父母评头论足,我不介意让你们和她有一样的下场。”
他们这家人的脸,就算是被她打烂,也是活该。
靠着蹭她父母留下来的财产荣华富贵,到头来骂她的父母骂的比谁都难听,真是软饭硬吃到极致。
“你怎么说话的!她是你的婶婶!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沈
正国切齿道。
他这个侄女,不过就是失踪了三个月,怎么变的如此大胆了?!
难道······
他目光锐利的落在沈云卿身上披着的男装和里面皱巴巴的衬衣上,了然道。
“就算你在外面被人强奸了,也不应该回来拿你婶婶撒气!成何体统!”
“二叔怎么知道我被人强奸了?难不成是二叔觊觎我父母给我留下的家产,找人做的?”
沈云卿不咸不淡的回敬,习惯性的伸手揉捏了一下耳垂,却猛地一震。
东西不见了?!
沈正国最要脸,平生最见不得别人提家产这事。
“你说什么胡话,我是心疼你,我什么时候觊觎你的家产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沈正国吼道,抓起昏迷不醒的徐妍丢给私人医生医治。
“心疼我?真是可笑,你女儿看不上的人转而就让我去嫁,沈正国,一把年纪了,你也不害臊?”
沈云卿冷冷道,有些烦躁,东西十有八。九是掉在白渊的床上了。
那男人心思细致,只怕……
“爸,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姐姐,您别再说了。”沈音音站了出来,拉了拉发怒的沈正国,小声的劝道。
她抱歉的看着沈云卿,柔柔的说:“姐姐,之前都是我的错,父母也是心疼我,你放心,不会让你替嫁了,我自己嫁。”
饶是沈云卿见多识广,也不由愣了愣。
这还是那个刁蛮狠辣的沈音音吗?
上辈子沈音音在听见白渊那些不好的传言之后,宁死都不愿意嫁。
她到现在还记得,沈音音拿着剪刀抵着脖子,哭吼着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嫁
给白渊那个神经病的场面。
可,现在是怎么了?
转性了?知道为家族做贡献了?
不会,沈云卿太清楚沈音音自私的德行。
家族在她眼里算个屁。
“沈云卿,你过来!”
沈正国站在客厅中央阴沉着脸吼道,手里拿着几寸厚的板子。
这是沈家的家法,也可以说是对教训沈云卿专门准备的东西。
以往每次,沈正国这一家三口但凡有人不高兴了,就用这板子拿她出气。
从他们鸠占鹊巢霸占她的家开始,她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上辈子她看在父母的份上忍让,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既然如此,如今无须再让。
沈云卿眼里噙着一丝讥诮,走了过来。
“你一言不发离家,和外面的男人厮混,又殴打长辈,今天我就要对你动家法!”
沈正国说的义正言辞。
他举起手板,用尽全力带着厉风抽了下去。
沈云卿冷笑了声,侧身退了半步,勾住沈正国的脚一拉。
他整个人都栽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