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母亲对你跟亲妹妹一样,有什么都会想着你,你也是丝毫不知廉耻的接受了我母亲的好,却专门做些贪小便宜的事情,我母亲每一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拿您当妹妹!
“可是您呢?您做了什么?在我母亲去世的那天在我母亲葬礼的那天,你在干什么呢?您看都没有来看一眼!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也配站在我面前说良心!”
林夫人被骂的气喘不匀:“你,你胡说!”
贺随连忙扶住自己的母亲,这些事情他也隐隐有些耳闻,可是被迟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了,他的脸颊也跟着滚烫羞愧起来。
“我胡说?”迟欢冷笑了声,“你晚上做梦的时候要是梦见我母亲找你,你可会对着她说胡说二字?!”
林夫人脸色惨白,嘴唇都跟着直哆嗦。
迟欢懒得再看她一眼,转眸看向贺随:“你母亲的病你心里清楚,除非由我亲自施针,不然最少半月,她就会死,我是不是恐吓你,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
说完,迟欢也不管他们,直接拎着自己的包出来了。
周叔在后面喊着迟欢,还想说好话,谁知迟欢直接冷漠道:“周叔,如果你再这样,我觉得我们之间也应该断了。”
周叔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迟欢就这样畅通无阻的出了珍宝阁。
她向来就是别人什么脸色她什么态度。
若不是奔着和贺家合作,到时候查事情会顺利一点儿,林夫人就算是死的透透的她也压根不会管。
迟欢出来了之后,就给墨小小打了电话,看着时间,他们现在还没下课,正好能赶上两人吃午饭。
那边墨小小好半晌才接:“喂?怎么了?”
“我快回学校了,等
会一起吃饭。”迟欢走到了最近的打印店,把文件导入打印。
墨小小也没问她原因:“好,老地方吧。”
“行。”
说完挂了电话之后,迟欢的文件也打印完了。
她喊了车,在马路边上等车的时候,看见一旁穿着棉袄抱着木棍卖糖葫芦的老人,没忍住晃了晃身,走上前:“多少钱一个老板。”
老板是个和蔼人,笑了笑:“四块钱一个。”
“好。”迟欢扫了码。
老板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她:“这个是个儿最大的,你尝尝,这都是我今天刚出锅的。”
迟欢微微一笑,被老人家的淳朴给感染到了:“好,谢谢。”
说完话,迟欢喊的车也来了。
迟欢上车后报完手机尾号,就专注的看着自己手边的糖葫芦,一点一点的撕了包装。
她其实不喜欢吃糖葫芦,太酸了。
但是阿止以为她喜欢吃。
他还记得他们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流行给自己喜欢的女生送糖送奶茶。
某天下午,她正趴在桌子上偷偷摸摸看漫画呢,谢行止忽然走了过来,耳尖红红的递给她一串糖葫芦和一杯优乐美。
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俊不禁。
优乐美便宜,难的是学校那时候没有热水泡。
谢行止跑上跑下最后还是去老师办公室接的热水给她冲好的。
冲好了之后又小心翼翼生怕奶茶泼了,给她送到了六楼来。
她是真的不喜欢吃酸的,可是那天在谢行止青涩期待的目光下,她把那一整串糖葫芦都吃了下去。
嘴里是酸的,心里是甜的。
谢行止眼里含着笑,她在他眼中看见了倒映的自己,也是含着笑意的。
想起往事,迟欢难免多愁善感起来。
她咬了一口冰凉的糖葫芦,嗯,好酸。
和以前一样的味
道。
她忽然很想见见谢行止。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
就一眼,她也心满意足了。
“到了。”司机在前面说道。
“好。”迟欢背着包下车,墨小小和楚辞等在校门口半天了,见迟欢的人影,都走了过来。
迟欢手里的糖葫芦才咬了半口,墨小小走过来,直接从她手里顺走了,大快朵颐的咬了一整个:“好酸!好好吃!”
迟欢无奈极了:“没人跟你抢!”
“学姐。”楚辞从墨小小那边绕到了迟欢身边,眼底一片落寞,“学姐不想看见我吗?”
刚才迟欢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皱了下眉,他看的清清楚楚。
迟欢神色有些冷淡:“没有,你别多想。”
墨小小眨着眼睛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专心的咬着糖葫芦却不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楚辞最怕的就是迟欢这样对待自己,不吵不闹,就这样冷着自己。
好像自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