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瞪了他一眼,她自以为自己这一眼颇具有威力,可落在谢行止的眼里像极了娇嗔。
“头发已经吹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谢行止见好就收:“可以。”
迟欢哼了声,穿上羽绒服,提上食盒,在前面迈着小碎步走的很快。
谢行止在后面看着她松鼠一样的背影,轻笑了声,跟了上去。
“下雪了哎。”迟欢站在屋檐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外面飘絮一般的白雪,双手捧在一起去接。
她长发披散着,本就小的脸两边还被头发遮挡了,显得更加的小了。
她回头,眼眸弯弯,开心道:“是初雪哎,阿止。”
不知道是哪部电影里说的,初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才有意义。
谢行止走过来,淡淡的嗯了一声,站在她跟前,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一圈一圈细致地给迟欢戴上了。
“走吧。”
迟欢低眸摩挲了两把自己身前的围巾,心里温暖。
这还是当时高中的时候,班里流行织围巾的时候,她给谢行止织的。
当时快要临近期末考试,班主任抓得严,天天像是特务头子似的从教室后门搞突击。
好死不死,她正好撞在枪口上。
她弯着腰在桌子下织毛巾织的欢快,压根没注意班主任什
么时候走到了身后,一边织她还一边哼着欢快的小曲。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班主任已经没收了她的作案工具。
不光如此,还把她妈喊来了学校。
她被好好的骂了一顿。
无外乎不过是马上就高三了,现在玩心还这么重……
她妈在她身边听着,听的有点烦躁了,班主任才停止了唾沫。
等到结束之后,她妈白了她一眼,就连忙赶着去自己的牌局了。
她虽然被骂的狗血喷头,但是到了后面还不忘问班主任:“老师,我的围巾可以还给我吗?”
“不可以!”
哎,这三个字对于当时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她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在谢行止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现在倒好,全让班主任给毁了。
可老师毕竟是老师,迟欢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尊师重道,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她先犯错在前面。
她焉了吧唧从办公室出来,双眼无神,游魂一样朝着教室飘。
还没飘两步呢,就撞上了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的谢行止。
那时候的谢行止不像现在,整天西装革履的禁欲范儿。
那时候的谢行止眉眼虽然张开了,但是也还是青涩的,穿着白红相间的球服,抱着篮球,额头
上的汗都来不及擦,问她:“你怎么了?”
她当时其实没有多么委屈,只是这围巾她织了快半个月了,上了许多心思在上面。
一出来被谢行止这样一问,她顿时委屈起来了,鼻尖酸涩,说着说着居然开哭了起来。
谢行止一面抱着她安抚一面给她擦着眼泪,哄了好半天才哄好她。
迟欢哭过了也就忘记了这事儿了,回到教室照常上课,只是脑子里开始想着准备别的给谢行止当生日礼物了。
晚自习的时候她没有看见谢行止,还以为他是又和后面那群猴儿似的男生去打篮球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晚上一起回家的时候,谢行止从书包里把她织了差不多的围巾递给了她:“给你,别难过了。”
她一愣,忙追问他是怎么拿来了。
谁知他竟然轻飘飘的说:“偷的啊。”
迟欢当时听见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谢行止是学校的什么?是学校的尖子生,是学校的荣耀。
可是现在居然为了自己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迟欢又气又怒,比上午围巾被班主任收走叱骂时还难受:“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都是因为我,你本来不用这样做的。”
她一着急说话就是语无伦次的,当时话音刚落,就
又开始哽咽起来。
谢行止慌了神,脸上还故作镇定,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骗你的,是我直接问班主任要的。”
迟欢哽咽着,一声一声像是小猫儿一样抽泣着:“真的?”
谢行止无奈道:“嗯,我答应他去参加物理竞赛了,他才给我了。”
迟欢想起班主任对谢行止的偏爱,将信将疑:“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她在大院外面等着谢行止上早课。
他照例给她准备了早餐,手上却还拎着一个粉色包装的盒子,看见她时,一起递给了她。
迟欢愕然接过:“给我的?”
“嗯,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