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迟欢拽住谢行止的衣袖,眨了下眼睛:“你明天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爷爷啊。”
她向来能屈能伸,装乖卖傻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虽然她不知道是因为让谢行止性情大变,突然对着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还要娶自己。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利用他在他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
哎,墨二果然说的没错,她就是无情无义的渣女。
谢行止就着夜色靠在车门上,眸子半阖着,浓睫在眼下落下一片浅淡的阴影:“十点吧。”
迟欢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立马松了手,刚才表现的乖巧现在丢了十成十,吊儿郎当的转身:“行,明天十点我等你。”
谢行止挺起自己的身体,漆黑的眼底染了点笑意,一直以来不苟言笑凌厉的五官竟然分外的柔和,幽道。
“用完就丢啊。”
迟欢在前面听见后面这声幽幽的抱怨,差点摔倒。
干嘛说的这么令人遐想啊……
迟欢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换下了不合身的婚纱,由于时间紧张,梁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拿了一套护士的衣服给她换上了。
迟欢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身高一米七,妥妥的钓系美人妖艳贱货那一挂。
那张脸更不
必说,端的是祸国殃民,不然当时也不能被a大表演系破格录取。
这样一套工作装硬生生让她的魔鬼身材俏丽脸庞穿成了制服诱惑。
她肩上还搭着谢行止深黑色的西装,但看起来却并不违和。
迟欢听着后面稳健的脚步声,不轻不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
当你对一个人很熟悉的时候,哪怕是闭上眼,也能听着脚步声认出来人来。
好奇怪。
迟欢忍不住嗅了一口外套上的味道,清清冷冷的,就像是谢行止这个人一样。
高岭之花,难以攀折。
她不由地笑了声,在心里夸赞自己,再牛逼又怎么样?当初还不是拜倒在她的脚下,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想起过往,又结合今天在车上谢行止胡言乱语的话。
真是疯了,他居然会开口说要和自己结婚。
明明前两天看着自己时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寒意,冰渣子都没他冷,真是合了那句话了,冷得掉渣。
迟欢其实是有点晃神的。
她的心一向很软,而她又爱了谢行止那么多年了,男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持久性的牵动她的心脏,让她茶不思饭不想。
现如今就是,她走在路上,像是踩在云上轻飘飘的
,脑子里不可遏制的想,要是两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现在她和谢行止应该也已经准备结婚了。
他们十八岁订婚时,便已经说好,等大学一毕业就举行婚礼。
她现在大四,这个月的课上完,就没有课了,大学的学业算是彻底落幕。
按照以前说的时间线,他们或许应该在明年的盛夏举行婚礼。
他知道她一向喜欢中式婚礼,必定会提前准备的妥妥帖帖。
其实迟欢什么都不用管的,谢行止就像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只要是他在她的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因为都有他给她准备好。
等电梯的时候,谢行止随意地开腔,嗓音清越:“只问时间,你联系的到我吗?”
“我敲门啊。”迟欢拽了拽西装遮住了自己颇有料的胸前。
她当然是相信谢行止是个正人君子,毕竟她光溜溜的躺在他的怀里,他都能一脸冰山脸。
她都觉得,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都没谢行止禁欲。
她扯衣服只是单纯的觉得羞窘,里面的衣服有点紧,将她身体的线条全部都给勒了出来。
谢行止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行。”
迟欢当然是知道这人是要自己主动加上他的微信,可
她就不,偏不!
你能拿我怎么样?
略略略。
好幼稚……
上了电梯到了楼层之后,迟欢就把西装从肩上拉了下来,抖了一下,合在一起递给他:“谢谢。”
谢行止单手插兜,接过西装,淡淡的目光从她莹白的小脸上一路下滑,唇边勾了点笑意:“我不在的这两年,看来你过的挺好,营养挺丰富。”
迟欢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行止已经将西装丢在了她的怀里,倨傲道:“我从不穿别人碰过的衣服,我好心借给你了,你不洗干净就给我,未免太没礼貌了点儿。”
迟欢:“?”
到底是谁没有礼貌啊!
你调戏我居然还嫌弃我!
迟欢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谢行止微微挑眉,语气欠欠儿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