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沉着脸看着她,冷笑:“怎么不继续说了?”
迟欢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牵着他的西装袖口轻微的摇晃着,轻声撒娇:“阿止,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谢行止甩开她的手,和她拉开距离,冷漠道:“我不想听你废话。”
迟欢:“……”
到了门外,迟欢见谢行止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悻悻地去了地下车库,上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哎,还是太穷了啊,不像阿止,来去都有司机接送。”
她开车出来,发觉谢行止还在楼下,正皱着眉低眸看表。
迟欢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自己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不就是来了!
她连忙一踩油门,兴高采烈喊道:“阿止!我载你啊!”
因为太激动没刹住车,差点撞上站在路边的男人。
谢行止惊愕的看着她惊慌失措刹住车的扭曲小脸:“迟欢,你驾照是不是买的?”
捏着方向盘的迟欢感受到了冒犯:“……”
“我载你吧。”她避而不答,只当是没有听见来自男人的嘲讽。
谢行止默默的和她移开了距离:“很不用,我还想多活两年。”
迟欢:“……”
迟欢咬牙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哭了出来:“我其实想要你载我,我刚才害怕死了,我也想多活两年啊,我马上就要上课了,我要是迟到了会死的很惨的,你不知道我们最近换了一个代课老师,听说长得凶神恶煞,脾气古怪,他看我迟到一定会弄死我的呜呜。”
谢行止:“……”
他生无可恋的打开副驾驶的门:“别哭了,我载你。”
迟欢抬起笑吟吟的一张脸,给他把门关的死死的,还顺便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很不用,你要相信我的车技,就让我
好好的补偿你吧!”
谢行止无语的看着她眼底窜出来的兴奋:“……”
“你去哪里呢?阿止。”迟欢摩拳擦掌,虽然她驾照是去年暑假考的,但是她对于自己的车技还是很相信的。
“a大。”
迟欢一边开车一边侧眸讶异的问他:“你去a大干什么?”
谢行止淡淡道:“上课。”
迟欢怔愣:“你上课?!你上什么课?!”
一时很是懵逼。
谢行止:“国际贸易。”
迟欢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谢行止对上她惊恐中带有欲言又止的眼睛,唇边勾起善良的笑意:“你想的不错,我就是你那个凶神恶煞,脾气古怪,你迟到我一定会弄死你的代课老师。”
迟欢欲哭无泪:“我现在让你下车还来的及吗?”
“你说呢?还不赶紧开车!”
迟欢忍不住问道:“你不在公司好好的当总裁,来上什么课啊,该不会是故意来报复我吧!”
谢行止唇边露出残忍的微笑:“你想的有点多,你们这门课,是学校专门请的梁晏,他今天有事,麻烦我顶一节。”
迟欢眼前一黑,她这么作的什么孽啊。
谢行止见她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还不忘在她心口上撒盐:“梁晏或许是会报复你的,后面到这期课程结束,他应该要来带三节大课,迟欢,你自求多福。”
迟欢想起昨晚梁晏那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的目光,自觉自己前路坎坷:“我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谢行止低呵了一声,眸色渐冷:“梁晏为什么对你没个好脸色,你自己不清楚?”
迟欢不做声了。
她怎么不清楚,她可太清楚了。
以前梁晏可是最宠她的,他是家里独子,从小就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有什么好的总是先想着她。
沈如晦也是
。
如今为何面目全非呢?
谢行止问的没错,她自己不清楚吗?
她清楚,她实在是太清楚了。
这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恶果。
到了学校,迟欢倒好车下来时,眼底的情绪已经被她都压了下去。
她瞬间又成了那个混不吝的少女。
“阿止,我先进去了。”她朝着朝谢行止挥手,脸上的假笑像是一朵颤颤巍巍的花。
真是辣眼睛。
谢行止:“……”
一转身迟欢脸上的笑瞬间没有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踌躇地走进了教室。
躲是躲不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年前她做的那么绝,就想到了会有如今被他们横眉冷目相对的一天。
唯一让她心里再次激动,有着死灰复燃架势的是谢行止的态度。
两年,他回国了。
她想过许多次他们再见时的场面,谢行止一定是用厌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