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将车开到了胤盛小区的外面,拉开后座的车门,小心地伸出手臂护在车前,避免谢行止下车的时候碰到头。
他虽然是谢行止的人,但坐上了秘书这个职位,难免要应付许多人。
旁人便算了,他打太极也能够糊弄过去。
可是谢总的父母,他就不能了,只能拿出十二分的小心来。
谢董夫妇一旦问些关于谢总男女情之上的话题,他还要谨慎不过再谨慎的回答,生怕一个字说错了,两边都讨不到好。
长期处在这样的境地,他很难不学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起来。
之前,谢董夫妇每每盘问起他宋织和谢总的进展,他总是焦头烂额,说起话来文不对题的。
说是两人亲热,谢总从不会主动给宋织一个眼神。
绝大多数,不对,沈砚觉得这里不用留什么余地,可以直接用肯定句。
一直以来都是宋织主动靠近谢总,而谢总就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可说两人不熟,那也不见得。
宋织几乎是天天跟在谢总身边,形影不离。
他往日向谢董夫妇汇报进展时,总不免被责怪迁怒一翻。
今日,谢总主动的抱了宋织,还把宋织抱回了家!
这回,他总算有话交差了。
直到谢行止抱着怀里的女人融入了浓浓月色,沈砚才窜进了车里,激动地拿出手机拨打了董事长夫人的电话。
“张董,谢总抱着宋小姐回家了!”
张董就是谢行止的母亲张蓉蓉,她手里握着谢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大家看在她丈夫和儿子的面子上,称呼她的时候也尊称一声张董。
张蓉蓉本来敷着面膜都准备睡觉了,瞬间就被沈砚这句话给惊醒了:“真的?”
她那固执的儿子这是终
于开窍了吗?
“真的!”沈砚说的信誓旦旦,“我亲眼看见的!”
“好。”张蓉蓉笑的合不拢嘴,“你好好的注意你们家谢总和宋小姐的进度,要时刻注意报给我听,我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沈砚客气的推辞:“张董爱子心切,能够帮到张董是我的荣幸,好处我不敢想。”
张蓉蓉现下心情极好,笑骂了一声:“滑头。”
挂断电话之后,没过多久,沈砚手机上就多了一笔一百万的转账。
——
谢行止抱着迟欢到了门口。
“迟欢,密码。”他摁着迟欢的十只爪子都试了一遍,门还是没有开。
这个门应该是双重密码,不光需要迟欢的指纹还需要密码。
看不出来,往日丢三落四的人如今竟然这样的细心,知道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了。
迟欢醉的两颊嫣红,眼神迷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嘴里只轻声喘息地喊着:“阿止……阿止……”
周而复始,一直重复这两个字。
好似这两个字刻入了她的灵魂一般,哪怕她失了神志,遗忘了所有,也将铭记五内。
谢行止无可奈何的掰开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提溜住她的领子,就像是拎着小鸡崽一样转身拎回了自己的家。
“跟不跟我回家。”谢行止板着脸问道。
实际上算不得什么问话,因为他已经摁着指纹准备开门了。
迟欢紧紧把他抱着,像是无尾熊一样,生怕他跑了,双手双脚紧紧攀附着他:“跟阿止回家……有阿止的地方才是阿卿的家。”
谢行止脚步一顿,眼神一暗。
他又多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了。
阿卿,迟欢的小名。
相思,见卿方止。
“迟欢,你都喝醉了,这张嘴还这样不老实。”
他沉着脸,想起过往
并不愉快的经历,提溜着迟欢进了卧室,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也不管迟欢身上还穿着衣服,粗鲁地将她丢进了放满温水的浴缸里。
他眸色森冷,修长的指节摁在迟欢柔软的唇上,漆黑的眸色像是被生漆点就似的沉黑,透着窒息的寒意:“洗干净,这里有我不喜欢的人碰过。”
他掌心在酒吧被掐出血的伤口沾了水,像是钝刀割肉一般,濡湿的刺疼。
他并不在意,比起心疼,肉体上的疼并不算什么。
只要一想起在酒吧,楚辞那个小屁孩伸手碰过她的唇瓣,他内心盛怒的火便灼烧了理智,顷刻之间焚烧整个躯体。
他用力的摩挲着,手下的触感像是抚摸着名贵的缎子一般,光滑柔软的勾人心悸。
迟欢嘤咛一声,有些疼了,潮红水润的眸子半开着,伸出嫣红的舌头勾着谢行止的手指打转舔舐。
似是安抚。
谢行止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