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为难的看着迟欢和墨小小,眼底布满了哀求。
迟欢没心情自虐,看着对面两人在自己跟前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可池骋找个工作不容易,迟欢相信谢行止的人品,不会让经理找池骋的麻烦,可她不相信他身边的宋织。
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是没如她的意,只怕会像刚才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难堪。
墨小小看了眼迟欢眼底的犹疑就明白了,仰着下巴道:“不是吧谢总,您好歹也是这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卡座,非得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谢行止拿出手机,淡淡道:“我不介意现在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来领人。”
墨小小瞬间焉了,变脸那叫一个快,把李慕云楚辞他们赶到了迟欢那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着沙发,谄媚道。
“谢总您坐,咱两好歹也算半个青梅竹马,都这么熟的关系,坐一起喝个酒也是常事,再说咱们也好久没有喝酒了,就当是叙叙旧!”
迟欢:“?”就挺突然的。
谢行止嗤笑一声,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墨小小靠近迟欢,悄咪咪道:“你家谢哥哥真是蛇蝎美人。”
迟欢嫌弃的看着她:“你有脸说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变脸呢?”
墨小小极其不要脸:“你不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呢!快坐下吧,人家楚辞可是专门奔着你来的,我就不夺人所爱了,今晚我就拿下李慕云!”
说罢,不能迟欢拒绝,墨小小就笑着坐在了李慕云身边,开始了撩汉大业。
迟欢:“……”就挺无语的。
楚辞仰头,狐狸眼在迷离的灯光下闪烁着勾人的水意:“学姐,怎么不坐?”
迟欢只能顶着对
面男人的灼热的目光坐下了,当做自己看不见,侧着身子和楚辞面对面说话:“不是说剧组的事情很忙吗?你怎么还有时间过来?”
楚辞眼中噙着笑意,慢慢地靠近迟欢,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温温柔的嗓音分外的低,又分外的慢:“很久没在学校见到学姐了,我想学姐了。”
迟欢被这直白的话弄的猝不及防,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眸子像是勾人的小钩子,惹得人心猿意马。
迟欢连忙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端起桌子上的威士忌,也不看浓度就朝嘴里灌。
“学姐,喝那么快干什么?”楚辞眯着眼靠近她,细长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边,沾上了浓香的酒液,放在舌尖轻轻舔舐。
迟欢瞳孔猛缩。
楚辞却笑得云淡风轻:“学姐,好甜啊。”
迟欢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眸想跟谢行止解释,可是男人却偏着眸子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真是可笑,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结束了。
他才不会在意呢。
谢行止一身黑色西装陷入在沙发里,整个人似是好像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掌心濡湿,克制,何为克制?
宋织迷茫地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了血的味道。”
迟欢心头一跳,不知道是心里暗示还是真的闻到了,总觉得有股子铁锈在鼻端萦绕不去。
她咬唇目光直直的看向对面神色漠然的男人。
谢行止懒懒地勾起桌上的酒朝宋织唇边递,轻笑道:“小馋猫,喝酒喝迷糊了吗?”
宋织脸色瞬间爆红,心脏狂跳,屏住呼吸。
原来一直对什么都漠然的谢行止,笑起来是这样的撩人,好像勾人性命的妖孽一般。
她本来觉得迟欢身边的楚辞已经够妖了,结果……
谢行止顶着这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哪怕是没有钱,哪怕不是父亲的命令,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啊!
宋织咽了口口水,近乎痴迷的小口小口辍饮着。
她如今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日就算谢行止递给她的是一杯毒酒,她也会甘之如饴的喝下去的。
迟欢看的心脏抽搐,本以为自己不在意,真的看见时,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她在意死了,心脏都在滴血。
没一会儿外面就走来两个男人,全是迟欢的旧相识。
她这是什么运气啊!
梁晏和沈如晦走了过来,皆是没忍住挑了下眉:“什么情况?你们这旧情复燃了?”
迟欢想死,真的想死。
从她和谢行止闹掰谢行止出国之后,这两年,她一直减少存在感,避免和当初一起长大的几人碰见。
没想到,之前是一直没碰见,今天晚上却碰了个够!
她这是什么运气。
谢行止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将手里宋织喝完的空杯丢掷在桌子上,薄唇扯出淡淡的弧度:“过来坐。”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