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朱子柔是个在关键时刻十分果断的女人。
她把我关起来的第二天,就扛不住压力跟路同签字离婚了。
当然,路家并没有真的丝毫不让,还是给了朱子柔相当一部分的补偿,这笔钱足够弥补朱子柔之前豪掷千金要整垮我的金额。
可惜的是,这并不能让朱子柔满意。
朱子柔是要到了补偿,也顺利跟路同离婚,但她原本的想法是要风风光光的嫁给端城里首屈一指的豪门。
这个豪门还不能是纨绔少爷,得是实力派的风云人物。
两样框架压下来,放眼望去整个端城能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无非是蒋谦和路尘渊了。
朱子柔阴错阳差的成了路尘渊的弟妹,就算能顺利离婚也成不了路尘渊的新嫁娘,所以她的目标简单又明确——只有蒋谦一个。
朱子柔拿到了补偿,又将我关了起来,一方面加大给盛暄的投资为诱惑,一方面用我的安全作为威胁,逼迫蒋谦跟她领证结婚。
蒋谦说到这里,脸上一片阴霾:“那天我确定了你所在的方位,就骗朱子柔先出门去领证,然后在民政局门口套出了她的话,将你救了出来,朱子柔也被后来赶来的她爸给接走了。”
“那他们现在人呢?”我好奇。
“多半是已经离开端城了。”蒋谦眸子深沉,我知道这一次即便是朱家父女诚心避开也没用了,蒋谦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我突然脑海里一个激灵:“对了,我还有广告没拍完呢,我助理微微情况怎么样了?”
蒋谦有些不满的看着我:“你自己身体都这样了还担心工作和你的助理?顾小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就没有关心过我吗?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度日如年,连公司的事情都无暇过问,满脑子都是你的安全!”
一时间,我内心激荡,一下子搂住了蒋谦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颈窝处。
我深呼吸了几下,好好的感受这一刻的平静。
慢慢的,蒋谦也展开双臂抱住了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泪流满面的说:“是啊,都是因为你,所以你得对我好一点。”
“怎么能只好一点呢?我要对你最好特别好,只对你好。”蒋谦信誓旦旦。
我破涕为笑,脸上又是泪又是忍不住嘴角上扬:“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一定。”蒋谦将我搂的更紧了。
又在医院里待了好几天,回家
休养了一段时间,天气也渐渐的冷了起来。
我把剩下的几天广告进度拍完,打算收心好好在家里度过这个冬天再说。
艺姐得知我身体大好,还专门来蒋家大宅看了我一次,她语重心长的说:“你下次可不要这么莽撞了,我不但是为了你的前途考虑,还有为了你这个人。”
艺姐旁边是一脸担忧内疚的微微,她似乎是在自责那一天没能好好的保护我。
我笑着安抚了她几句,这才送走了这两人。
在家里休息的日子是安静恬淡的,一边养着身体一边学习着原先的英文,日子平淡倒也充实。很快,儿子放寒假了,家里多了个叽叽喳喳的孩子,生活又平添了几分快乐。
这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今年的雪来的格外的早,却又意外的大。
蒋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仅仅从花园门外到客厅的距离就落了满头满肩都是雪白。
站在门口,我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落雪,正在眼神互动温情脉脉的时候,突然蒋谦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说:“我知道了,你们不用轻举妄动,这件事跟我们无关。”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很少看到蒋谦露出刚才的
神色,我也难免会担心。
蒋谦换下身上的外套,转身轻轻的搂着我:“没什么。”
不对,蒋谦肯定有事瞒着我。
不过基于之前的教训,我很识相的没有多问。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我无聊刷着论坛和微博,看的不亦乐乎。
突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端城路家大门口,今天有女人自杀了,你们知不知道?
这个消息看得我心头一紧,赶忙点进去看了看。
原来说的是今天雪最大的时候在路家的大门口有个女人割腕自杀,按理说这么冷的天割腕自杀很难成功,但她似乎是一心求死,不但割断了手腕上的动脉,还割破了大腿上的。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裙子,血的鲜红和雪的洁白相印在一起,格外的触目惊心。
看到那张路人拍的照片一秒,我就迅速丢开了手机。
心底泛起了一阵恶心和恐惧,那是……朱子柔!
蒋谦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连忙搂着我关切的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