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柔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其实她倒是比李曼白更有魄力。要说她没脑子,也不完全如是,之前还不是用自杀这一招,逼得路家妥协了嘛。
现在她和路同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而且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朱子柔和路尘渊也有来往,具体是为了什么还不清楚。
朱子柔把蒋夫人这里当成自己的娘家,哭了半宿,到了深夜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蒋夫人没辙,只得命人收拾出一间客房来给朱子柔休息。
朱子柔留在蒋家,我倒不好立马就走了。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于是,今天晚上我难得也留了下来,就跟小天睡一起。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路夫人带着路同登门了。
他们来的真够早的,蒋谦前脚刚出门,他们就组团进场了。
蒋夫人送小天去幼儿园,整个蒋家除了帮佣之外,就剩下我和蒋老爷子。只是蒋老爷子要养身体,这会还在楼上的房间睡觉呢。
路夫人笑眯眯的走进来,她的身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路同。路同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甚至连个正式的眼神都懒得给朱子柔。
有这样的丈夫,还不如守寡来的
痛快。
我慢慢的一勺一勺吃着碗里的粥,再一会微微才会开着保姆车来接我,我这会还有点时间,正好看热闹。
我的对面坐着一脸肃穆的朱子柔,显然,面对路同的冷暴力,朱小姐也有自己回敬的方式。
路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子柔,你这一夜没有回家,妈真是有点担心了。这不,一大早就带着路同来接你。”
朱子柔瞥了一眼路夫人身后的路同,随即冷笑:“妈,您何必呢?人家又不乐意,强人所难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比较好。省的路同以后还得记恨我!”
路同闻言,转脸狠狠的剜了朱子柔一眼。
朱子柔嘴角的嘲讽是那样明显,路夫人有些尴尬:“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有小夫妻吵架还带着隔夜仇的,这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嘛?”
说着,路夫人用示意的眼神盯着我一会。
我依旧坐得四平八稳,既然蒋夫人说了,我也是蒋家的半个主人,朱子柔都能留在这里吃个早餐,凭什么我要避嫌?
路夫人没辙了,索性坐在一边,对朱子柔语重心长:“路同这是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都已经是结婚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耍小孩子脾气。”
路夫人这话是一语双关,路同没长大,她朱子柔也是小孩子,不然也不用路夫人这么兴师动众,一大早的带着儿子来蒋家要人。
朱子柔继续冷笑:“妈,我嫁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对两位长辈如何,你们心里都清楚,我是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他这么对待?如果真的没办法过下去,那就离婚吧,我们两家发一个申明,就此断了这个姻缘。”
路夫人有些不满,这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因为结婚才消停,这会又要闹离婚,那之情的世纪婚礼不是跟打脸一样吗?
“这可不行,结婚不是儿戏,怎么能随随便便张口就要离婚呢?”路夫人皱眉,“我知道子柔你很好,路同以后也会慢慢了解你的好,你就跟我回去吧。”
朱子柔慢条斯理的从我面前拿走一块点心,用手指一点点撕着吃,仿佛那块糕点不是糕点,而是路同的皮肉,她吃的眼神锐利,十分痛快。
“是吗?您还真是不了解您儿子啊。”朱子柔轻声笑了,“我原先也是以为是因为我们之前的误会
太多,才导致路同无法接受我。可惜,事实并非如此,是路同心里另有他人,所以才会对我恨之入骨。”
路同一下子表情严肃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子柔。
“哎哟,干嘛这么凶?”朱子柔笑了,“你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我们到底是夫妻,纵然没感情,也是每天一个屋子里睡觉的人,我多少了解你。”
朱子柔轻哼着转向看着路夫人:“妈,不知道你对儿媳妇的年纪有没有要求呢?如果我朱子柔不能让你们满意,那一个拥有私生子且年纪比路同大了好几岁的女人,你们愿意让她进门吗?”
此言一出,路夫人和路同立马脸色突变。
“你别胡说!”母子俩异口同声。
只是路夫人是不相信,路同则是惊慌。
他喜欢李曼白这件事,从头到尾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我之外,就还有路尘渊。但成年人的游戏规则里没有打脸这一项,所以我们谁也不会率先捅破这层纸。
纸是最脆弱的,却又是守着秘密最坚固的防守。
没想到,朱子柔却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怕什么?根本不怕。
朱子柔瞥了我一眼,继续说:“这个人嘛,
顾小姐也认识。她就是李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