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豪华的大厅里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晚餐,桌边还有精致成套的餐具,一只只镶着金边的碗洁白如玉,仿佛彰显着主人家用了最高规格的礼仪来款待我和蒋谦。
啊不,正确的说,路夫人一开始只想着款待蒋谦一个人,而没有我。
跟着蒋谦坐在餐桌旁,我惊讶的发现今天晚上看来只有路夫人一个人招待我们。整个路家除了帮佣之外,看不到路老先生,也看不到另外两个不对盘的兄弟。
我垂下眼睑,暗自揣测。
桌子大盘子多,无奈的是客人少,主人也只有一个光杆司令。
无论菜肴多么精致可口,气氛总觉得有些冷清。
路夫人热情周到的招呼着,恨不得把每盘她认为好吃的菜都让我们尝一遍。
就这么打着太极,我也吃了个七八分饱的时候,蒋谦开口了:“路夫人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妨直说。眼看晚餐就快要吃完了,您的话还没有露一个字,这样浪费彼此的时间。”
路夫人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上顿时有些僵,显然是还没想好开场白。
她顿了顿:“是这样的,我听说朱家父女跟蒋少的关系不错。之前的投资,他们也把
大部分的经历和资金都投给了盛暄。你看,我们路家好像跟朱家父女有点误会,能不能请蒋少出面帮我说和一下。大家都在端城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说着,她轻笑着朝蒋谦举起酒杯,示意的小酌一口。
原来路夫人是为了朱家父女的事情。
也对,上一次路夫人生日宴会上的风波虽然表面上已经平息,但朱子柔的名声已然毁了大半,朱家父女再怎么暴发户出身,也不希望自家的宝贝女儿遭受这样的非议。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路同将错就错,娶了朱子柔。
这两个人年纪相当,朱子柔也不算长得丑,况且她家里还有不少的钱。从哪一方来讲,路家都没有必要的理由去拒绝这样的好事。
何必呢?监控视频里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路同坏了人家朱子柔的名声,如今他不负责谁负责?
我慢慢悠悠的吃下一片菜叶,心里觉得好笑。
蒋谦说:“你是打算让我当媒人?是想向朱家提亲喽?这是好事啊,那我要提前恭喜你们了。”
蒋谦这家伙,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没领会路夫人的意思,张口就是这么一句,看路夫人尴尬的
表情,我都忍不住要笑场了。
路夫人干巴巴的说:“蒋少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能出面帮我替朱家父女说个情。我们两家还是做朋友吧,做亲家怕是不妥。”
蒋谦抬眼看去:“噢?原来路夫人是不想要自己儿子负责,这个好说啊。只怕,人家朱小姐不一定会答应。”
路夫人抿紧了双唇,好一会才笑了笑:“我知道,这不是让蒋少出面吗?我们两家刚刚达成合作,也希望能长久的和气下去。路同的性子……有些倔强,我也是怕朱小姐到时候会吃亏。”
嗯,路同心里还有个李曼白,他当然不会选择朱子柔了。
蒋谦不慌不忙给我碗里盛了一勺汤,继续说:“这件事……恐怕不好吧。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大家都看到了。确实是路少爷做了坏人名声的事情,现在如果能主动承担责任,反而是一桩美事,路夫人干嘛要推脱呢?”
他笑了:“我知道路夫人跟宠爱自己生的这个儿子,不过有句话您还是要听进去的。慈母多败儿,路同也不是个孩子了,有些事情你得让他自己出面负责。”
这种事怎
么出面负责?再怎么赔偿也无济于事。
何况,人家朱家父女根本不缺钱。
人家缺的是在端城的一个乘龙快婿!
既然注定了跟蒋谦无缘,有路家二公子也成啊!
如果这一条路都被堵死了,天知道朱家父女还会做出什么来。因为路同和蒋谦的情况还不一样,路同是实实在在碰了人家朱子柔,不管是药物影响还是情难自禁,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他路同不承担责任,那叫人家朱子柔还怎么继续在端城寻找乘龙快婿呢?
毁人清白已经是大罪过了,再来一个不愿负责,想也知道路同以后的名声会有多臭。
路夫人显然也明白蒋谦话里的意思,只是路同是她唯一的亲生子,路同上头还有个能力卓然、又不跟他同心协力的兄长路尘渊。如果路同再不找个给力的岳家,怕是要被路尘渊压到泥土里去了。
朱家父女什么都好,就是缺了在端城的根基。
说到底,路夫人嫌弃人家是个暴发户。
路夫人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好几次,终于不甘心的开口:“蒋少的意思我明白,我又何尝没有去劝过他。只是路同那孩子自小被我给惯坏了,他坚决
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啊。你说,他不同意,就算强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