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女孩正是朱子柔。
她表情还有些迷离,脸上带了几分不正常的潮红,但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眼前的人骤然增多,还有不少人看热闹的发出嬉笑声。
我跟在后面,看见朱先生铁青着脸走到朱子柔身边,大力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人呢?”
朱子柔还是有点迷糊:“什么人?”
朱先生立马拿起旁边茶几上的一杯热水泼了过去,实践证明,不仅仅是冷水有醒神的效果,热水也一样。
朱子柔被泼了一头一脸,终于神色清明了不少:“啊……那个人跑了!蒋谦跑了!”
从她嘴里冒出蒋谦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在这里等着!
刚才那个男人冲出来的时候谁也没看见对方的长相,这房间里的窗帘也半拉着,空气里似乎有不正常的甜腻香气,闻着叫人心神不宁。
朱子柔大哭了起来:“是蒋谦……是他说有话要跟我单独讲,就把我叫到这里来。结果、结果……我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了!爸爸,我要怎么办?我还怎么做人?!”
跟着一起来的路夫人出奇的精神一振:“去找一下,看蒋少爷在哪里。”
她原本铁青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安慰:“别担心,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你早点认识到这一点也早点好!还是我们家尘渊跟你更相配。”
我好笑的冷眼看过去,只见坐在沙发上抽泣的朱子柔虽然哭的梨花带雨,但眼神里并无太多的悲愤和伤心,更像是一场安排好的大戏。
“对,把蒋谦找来,这么多人看着,我要他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朱先生脸上也是愤慨。
周围人议论纷纷起来,这一场大戏居然牵扯到了盛暄家的蒋谦,简直匪夷所思。
本着看热闹的八卦之心,在场的宾客居然没有一个人离开的。
安排去找蒋谦的人还没回来,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身边:“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在这里看什么呢?”
我吃惊的转脸看向身边,眼前这个一脸清风霁月的男人不正是蒋谦吗?!
“啊!找到了!”路夫人一声惊呼,语气里是难掩的激动,“蒋少爷,你要好好说清楚,你到底把朱小姐怎么了?这么多看着,你居然也敢这么大胆!”
“是啊,我女儿一个清清白白的闺女。我带着她来参加宴会而已,可没想过要搞成这样啊!”朱先生边说边老泪纵横的满脸伤心。
这表演,以我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来看,称得上听者落泪闻者伤心了,演得不错。
蒋谦有些莫名:“你们在说什么?”
朱先生转身说:“蒋先生,今天你一定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要么就娶了她,要么我撤回资金,我们两家一刀两断!”
路夫人的眼睛更亮了,她大概是觉得原本可以拆散我和蒋谦就很不错了,还能附赠一个让盛暄陷入危机的大礼包,这简直是太赚了!
蒋谦皱眉:“我听不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朱子柔猛地抬眼,脸上泪痕已经将精致的妆容浸染了一大半,她厉声道:“蒋谦,你怎么可以这样?刚才在宴会里,明明就是你把我叫走的,现在怎么能不承认?宴会里有监控,你大可以去查,让大家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居然是蒋谦叫走了朱子柔?
看来这一次,他们准备的倒是比之前更用心了。
我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蒋谦:“人家让你开口呢,你说话呀。”
蒋谦有些委屈的看着我:“我说什么呀?我根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路夫人笑眯眯的开口:“蒋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朱小姐长得秀丽娇美,你会动心也很正常。但你不应该用这样的手法,让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坏了名声。你身为男人,应该要负责的。”
蒋谦说:“坏了名声?我什么时候坏了朱小姐的名声?”
朱子柔脸上涨红了:“明明是你把我叫到这里来,然后说完了就、就对
我……呜呜呜!”她说不下去,捂着脸直哭。
有时候欲言又止确实有这样的效果,说出来的功效远不如让在场的人自行脑补。
这不,随着朱子柔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看向蒋谦的目光纷纷变得不友好起来。
“是啊,蒋少,我们都看见了。”
“朱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好歹要给句话。”
“对啊,看她哭的多可怜啊。”
身边的人叽叽喳喳开始议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要把蒋谦的罪行给定了下来。蒋谦的脸色依旧淡定,仿佛一点都不受影响。
朱先生悲痛的说:“今天大家都在,你要是给我个说法,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毕竟,我女儿还年轻,我也不想闹到两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