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蒋夫人的模样,可以想象的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个秀美恬静的女孩。
说不上有多绝色,但也是清秀可人。
是谁把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变成今天的模样,我也不敢下定论,只知道这一会自己的心都在不断的狂跳着。
蒋夫人喊完这句话后就痛哭失声,我看到蒋老爷子的眼里也闪动着泪光,但他倔强的没有开口,身子微微颤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蒋夫人的情绪崩溃,我们想继续说下去也没办法了,蒋谦面色沉重的带着我离开了蒋家大宅。我们走的时候,蒋夫人因为哭的太厉害,已经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能理解蒋夫人想要成为母亲,却最后一直未能达成的怨怼。
回去之后,我们像往常一样接了小天回家,一起动手做晚餐,一起坐下来吃饭。
我能感觉到蒋谦的心不在焉,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直到小天睡着了,我才有时间能跟蒋谦好好聊一聊。
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蒋谦也没心思处理公务,他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是睡下了还是想一个人静静。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我犹豫了再三,鼓起勇气
上前敲了敲。
“蒋谦……你睡着了吗?我能进来吗?”房间里并没有人回答我,我试探着开口问,然后轻轻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有些昏暗,只有床头一盏橘色的台灯在亮着,床的旁边坐着蒋谦。
“我没睡,你进来吧。”他说。
我慢慢的走了进去,只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我几乎没看过蒋谦像今天这样神色颓靡,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冲击。这会,他的眼下都透着淡淡疲惫的青黑。
“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到你敲门。”蒋谦略带歉意的看着我。
我慢慢走到蒋谦面前坐在了椅子上:“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蒋谦苦笑:“你是担心,还是……可怜我?”
我连忙摇头:“担心而已,我可怜你什么?我自己也是很早没有了母亲,我爸你也见过你也知道,他跟你父亲根本不能比。”
至少蒋老爷子对蒋谦还是疼爱负责的,不然也不会把他培养成今天这个样子。
现在,蒋谦能独立支撑整个蒋氏,除了他自己天赋卓绝以外,离不开蒋老爷子一直以来的栽培。这一点,我相信蒋谦比我清楚。
蒋谦点点头:“是啊,我
爸对我一直很用心,只是小的时候我并不能理解,还以为他是不爱我,所以才对我那么严格。”
爱子之心,从来不是宠溺,蒋老爷子深知如此,才会对蒋谦严格要求。
“其实,她一开始嫁给我的爸的时候,我是很不赞成的。那时候蒋家刚刚从低谷里走出来,还没有到喘口气的时候,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上门说亲了。我当时也不懂事,还不到二十岁,年轻气盛……”蒋谦说着,目光渐渐迷离。
在蒋谦的叙述里,他的继母安文琪是个安静甜美的女人,虽然和他生母安文锦同是安家的人,但安文琪明显没有安文锦那般幸运。
安文琪的父亲,也就是安文锦的叔叔,一生风流,放荡不羁,从来没想过继承家业或是自己努力。在他的人生格言里,及时享乐永远排在第一个位。而安文琪是他留下的最小的一个女儿。
或许是安家早就注定了如此,安文锦去世后没多久,蒋谦的外公也与世长辞。安家后继无人,偌大的产业被并吞了。
其中超过一半的部分,都随着安文琪嫁入蒋家,而成了蒋氏的中流砥柱。
正是因为安家这一部分的产业注入,才让蒋氏从低谷
走出来后,迎来了比之前更壮大辉煌的时期。
这个时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直到蒋谦接手蒋氏,还在继续着。
所以,当时蒋谦的不同意并没有被蒋老爷子接受,反正是安家自己找上门来的,就算蒋老爷子拒绝,这份产业最后也是落入他人之手。
与其这样,不如收为己用,何况蒋谦还是安家的外孙,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蒋谦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讲一件跟他无关的琐事:“后来,我发现她真的很好,对我很好很用心,我也渐渐地把她当成母亲。她毕竟跟我妈是堂姐妹,有三四分相像,我那时候觉得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我父亲有人照顾有人关爱,我也放心很多。”
说到这里,蒋谦沉默了。
我正听到兴头上,忍不住问:“后来呢?”
蒋谦看着我,有些宠溺的笑了。
我意识到自己态度不端正,人家蒋谦正在我诉苦呢,我怎么能当成一场故事会来对待呢?我赶忙坐正了姿势,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蒋谦摇摇头:“对你,我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