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吧,明明告诉自己了要离开,不能靠近。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变得软弱无比。
我现在还爱蒋谦吗?
我自己都答不出来,脑海里回荡的不但有路尘渊还有蒋谦现在的脸。
蒋谦的侧脸看起来很是温柔,正是这样的温柔让人心神不宁,我腾地想起了那一段和蒋谦无比亲密的时光。那真是美好的像梦一样!
消毒水涂在伤口上,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蒋谦安抚着说:“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或许是这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等蒋谦弄完一边后,我赶忙收回了自己腿,快速的整理好裤子。
我说:“剩下的我自己回去弄吧,谢谢你。”
这一次蒋谦没有再强求,他收好了医药箱:“那这个箱子给你带回去,你刚搬了新家一定还没有准备这些。”
我愣了愣,蒋谦是怎么知道我搬家了呢?
还是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够了!顾小童,千万不要多想了,他关注你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他是为了李曼白才回来端城的,更是为了李
曼白才把我推了出去,这样的人不值得留恋,不值得!
虽然脑海里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可心头专属于蒋谦的那一抹温柔还在盘旋着不肯离去。
我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是的,我应该忘记蒋谦了!不要再为了这个男人神魂颠倒,不要再为了他丧失自我!
我说:“好谢谢,这里有我就好了,你回去忙吧。”
这本来就是作为女儿应该做的,哪怕这个父亲从前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该履行的义务。
说完这句话,我低下头没敢看蒋谦。
蒋谦说:“好。”
说完这一句,他停留在原地良久才说:“好好照顾自己。”
这句话成功的让我泪眼婆娑,再抬眼看他离去的方向时,蒋谦的背影都已经模糊了起来。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父亲的手术还算成功,也因为蒋谦赶来的及时,父亲捡回了一条命,至于以后的恢复情况,就要看术后的保养和治疗了。
蒋谦好歹没有让我再欠他更多,医药费我直接一次性交清了,顺带还存了一些钱在医院的账户里。
父亲还要在医
院住院一段时间,这期间的治疗费用,我得承担起来。
在医院里守了三天,我知道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于是找了个靠谱稳妥的护工,将照顾父亲的工作交给对方,并说明自己每天都会来看望一次。
安排好一切,我又跟主治医生交换了号码,方便随时联系。
带着一身汗臭我回到自己的小窝,没想到在门口却遇见了一脸醉醺醺的路尘渊。
这时候外面已经暮色四起,眼看着就快要天黑的节奏了。路尘渊就这么守在我家门口,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坐在地上。
我走过去:“路尘渊?你喝多了啊?”
他身上的酒气甚浓,不用回答都能知道他喝的不少。
我连喊了几声,路尘渊才抬眼看着我:“啊,你回来了……我好难受,我想睡觉。”
我顿时满头黑线,你想睡觉你回自己家里睡去呀!跑到我这里算什么?
“快点开门啊。”路尘渊挣扎着站起来,但最后还是因为喝的太多,直接扑倒了我身上,半个人都挂在我的肩膀上,差点没把我给压垮了。
我正在坚持着掏钥匙出来开门,路尘渊
这厮还来了一句:“呜,好臭……”
废话!姐姐我在医院里待了几天了,能不臭吗?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将路尘渊拖到了沙发上,这一幕竟然有些似曾相识,跟那一天蒋谦的情形居然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把路尘渊安顿好,我拿了换洗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卫生间,我要洗澡,急需要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
一直洗了差不多一小时,我才神清气爽的从淋浴房里出来,拿着干毛巾开始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
膝盖上的伤已经结痂了,除了擦拭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力道之外,其余的不用操心太多。只是每当看到这个伤口时,我就想起那天蒋谦的温柔,真是让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明明告诉自己要遗忘,每当快要遗忘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冒出来以自己的方式刷一下存在感,我有点招架不住,甚至有些痛恨这样刷存在感的节奏。
正在擦着身子时,卫生间的门刷的一下被拉开了!
吓得我一声尖叫,连忙拿起旁边的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
只见门外站着醉眼蒙眬的路尘渊,他看见我时也有点惊
讶,只是那张脸醉的可以,惊讶的表情也有点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