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始,看到的还是年少时不负责任的父亲,堂溪月还算是比较注重亲情的一个人,她现在的怨念就这样深,那要是入朝阳宗看见那些对她扒皮剥筋的人,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白疏能不能压制住。
那老头是说真的,白疏回到高唐宫后就被禁足了,每日还要听芗芸念经。
这期间,原主的便宜弟弟还来过,不过挺意外的是,白疏原以为芗芸不会放堂溪玹进来,没想到她不仅将人放进高唐宫,还替他打掩护。
原主姐弟两个两个的处境都不乐观,在他们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芗芸到底图什么呢?
“阿姊!”
堂溪玹今年十岁,他自六岁时就被立为太子。
他矮矮的个子,脸肉嘟嘟的,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脸蛋红润有光泽,睫毛像一排小扇子扑闪扑闪的。
白疏在现实世界是独生女,陡然间有了一个弟弟,虽然平时也会接触堂兄弟表兄弟这些,但堂溪玹和原主那可是同父同母的姐弟。
按照堂溪月的习惯,白疏摸了摸堂溪玹的脑袋,他们两个都不受父亲疼爱,要不是他们是王后所出,背后还有宋国,堂溪王后宫的莺莺燕燕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尤其是姜夫人,王后薨逝,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
堂溪月和堂溪玹姐弟两个在这尔虞我诈危机四伏的深宫里面相依为命。
堂溪玹的脑袋伏在白疏的腿上,如今正是夏日炎炎之际,白疏身上穿着的是薄纱织物做的衣裳,她忽然觉得腿上一温热。
白疏原本手上拿着一柄团扇,轻轻摇着给堂溪玹扇风,低头一看,堂溪玹居然哭了,白疏将扇子放下,将堂溪玹的身体转过来面朝自己。
“玹儿你怎么了?是宫学那边的人又欺负了吗?”
白疏语气有些着急,虽然本书开篇直接是堂溪国被灭,对于之前的事没有多加描述,但白疏既然进入的时候是这个时间段,自然会去搜一些相关的资料。
方才她话里的那个“又”字格外有深意,因为堂溪王的不负责,导致堂溪玹虽然贵为太子,但他在宫学的时候会被以姜夫人的儿子公子云为首的一群人欺负。
堂溪玹现在还小,他擦着眼泪,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不是的阿姊,我在宫学很好,是公子云他们,他们说父王要将你送到商国去,给商国那个老商王做继后……”
堂溪玹每说一句,白疏的眼里就多一分寒意,但首先还是温柔的将堂溪玹脸上的眼泪擦掉。
公子云比堂溪玹大一岁比堂溪月小几岁,没想到小小年纪不学好,心肠歹毒,和他姐姐堂溪玖一样,果然都是姜夫人的孩子,继承了他们母亲的那份歹毒。
白疏眼里的寒意变为温柔,她柔着声音安慰堂溪玹那颗幼小的心灵,“公子云的话怎么可信?”
看着堂溪玹眼里又重新燃起希望,但白疏并没打算隐瞒堂溪王确实有将她送给老商王的想法,他们不需要虚假的父爱,更何况,堂溪王甚至都不屑于给他们施舍一点点父爱,在他诸多孩子里面,他最喜欢的还是姜夫人的孩子。
“他虽说得夸张了些,但公子云说得确实没错,父王确实有这个意思。”
只见堂溪玹的脸色又白了白,“父王他真的要这样对待阿姊吗?”
“不过,”白疏一个转折,“我点开了父王话里面的漏洞,再说商国没有提联姻的事情,是父王自己提出来的。”
白疏将事情的真相也说给堂溪玹,她并不担心堂溪玹会说出去,但不知是自己的心绪迷离还是残留在体内的堂溪月的情绪在作祟,白疏有些伤感的说道:“父王竟这般容不下我……”
堂溪玹抱住白疏,稚嫩的小手轻轻拍着白疏的背,他年纪尚小却也被逼的十分懂事,“没关系的阿姊,你还有玹儿。”
白疏破涕而笑,紧紧抱着堂溪玹,“是啊,阿姊还有玹儿……”
姐弟两个聊起天来总有说不完的话,白疏被禁足在高唐宫,堂溪玹因为是太子,很早就住到东宫,他们两个被隔离开来。
堂溪玹将外面发生的趣事都说给白疏听,对于这个乖巧可爱的弟弟,白疏爱不释手,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堂溪玹上私教的时间了。
临走的时候,堂溪玹肉肉的小手紧紧拉着白疏的裙摆,脸上都是不舍,“阿姊,我明日还来陪你,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芙蓉栗子酥。”
“好啊,那阿姊就在这里等你了,回去要好好听师傅的话,认真听课知道了吗?”
白疏叮嘱他,堂溪玹点点头,白疏走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他们说的话你都别信,遇到公子云的话就尽量避着,等阿姊出去了就给你报仇。”
堂溪玹又是小脸认真点点头,然后抱住白疏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红着脸,像个苹果一样。
“阿姊,你放心,我会听话的。”他话里都是认真坚定。
送走堂溪玹,芗芸就站在自己身边,“姐弟想见就像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