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的声音打破原本有些暧昧的氛围。
白疏回头不动声色的打量来者,陈瑾怀觉得氛围正好还想再次尝试告白,被人一搅和,皱着眉心有不满的也转过来。
来者不止一个,除了刚刚说话的小姑娘,她身边站着一个高挑俊雅的男子,按年租面如冠玉,气质倒带着些风流韵致,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镶玉紫金冠束着,衣着华丽,下着雪,手里还骚包的拿着一把折扇,他二人身后还站着四五个魁梧的大汉。
细看那小姑娘姣美的面容如美玉般,虽然还未张开,但也能窥见其美貌,穿着一身火红色衣裳,披着红色大氅,脖子被一圈狐毛围着,杏眼圆睁,眼里都是怒火和委屈。
从他们二人的衣着打扮便知道其身份不凡。
看着小姑娘一直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鸟雀灯,白疏死也想不透,他们买灯的时候压根没见过这两个人,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呢?
陈瑾怀面色如墨,他收敛了笑意,声音低沉清冷,“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男子走上前一步,他笑着抱拳说道:“打扰先生和令夫人的兴致是在抱歉,我与家妹此来是为了夫人手上的灯。”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白疏手上的灯。
白疏和陈瑾怀面面相觑,这灯是他们下午买的,晚上就有人来找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们此刻站在河边,河风吹来,寒得刺骨。
男子似乎也觉得冷,他始终都是恭敬有礼的,他温声询问:“不如去樊楼里坐着,点上一桌好菜,此事不难,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又是面面相觑,为了一个灯笼就要请人吃饭吗?
男子也觉得自己这个请求很唐突,但耐不住身边的妹妹一直嚷嚷,不得到此灯就誓不罢休,他心中不免感叹,即便妹妹得了灯后也不会爱惜。
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要替妹妹讨要,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在下知道有些唐突,但还请二位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似乎是怕白疏他们不相信,他还掏出自己的腰牌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是东平伯府的。”
黑灯瞎火隔那么远,是觉得他们有夜视千里眼吗?
不过他既然说自己是东平伯府的,那小姑娘又叫他三哥哥,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大汉,那肯定是主子。
白疏和陈瑾怀相视后,决定和他去酒楼,就当白嫖一顿宵夜好了。
看着他们走来,男子神色轻松了些,刚才他们站在黑灯瞎火里,等人走近后,他才看清楚二人的容貌,男子金质玉相,女子琼花玉貌。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这是他看见白疏容貌时脑海里最先想到的诗。
白疏自然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艳,脸上依旧风平浪静,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有眼光!
他又将腰牌拿出去给他们看:“在下是东平伯的,绝对不是坏人,还请二位放心。”
陈瑾怀已经稳下心态,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平静地开口,“公子带路吧。”
听见陈瑾怀这样说,就知他们是能商量的主,男子也喜笑颜开,他笑着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找了离河边最近的樊楼,四人落座,男子挥挥手让那几个大汉出去等,点好了菜,边等着上菜边交谈。
小姑娘可没她哥哥那么有耐心,她盛气凌人,指着白疏旁边的灯就说道:“将灯给我,你随意开价!”
“韵儿不可无礼!”男子连忙拦住她,然后朝白疏赔礼道歉:“是在下疏于管教,夫人莫要在意。”
白疏语气淡淡,她瞧那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或许是家中幺女,被娇宠着长大,性子难免有些飞扬。
“无妨。”
叫韵儿的小姑娘有些不满,她大叫道:“哥哥你可是伯爵家的公子,我也是伯爵家的千金小姐,为什么要对着两个平民这样恭恭敬敬啊!”
“陆知韵,你的礼仪课是学哪里去了?看来是没有认真学了,等回去我就告诉母亲,定要她为你请个严厉的嬷嬷。”
陆知韵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捶了男子几下,边哭边说道:“三哥哥你为了外人凶我,我最讨厌三哥了!”
说完,陆知韵哭着夺门而出,好好的局面变成这样子,男子也有些烦躁,白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敞开的门,小声询问:“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你妹妹?”
他心烦的拒绝道:“不用了,她就是被宠坏了。”
“我叫陆今安,不知如何称呼二位?”
“陈瑾怀。”
“紫音。”
陆今安心烦的招来门口的大汉,让他去看看陆知韵怎么样了,务必要将人带回来。
恰好菜也端上来了,樊楼使用的是银器,菜色不错,味道闻起来也还可以。
陆今安直接就说了:“是这样的,夫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