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想走的人走完，原本一个70人左右的交响乐团，就只剩下了五分之四的人。
有人烦躁的抓着头，“这还练什么练啊？我们直接准备下次就得了，下次我们指挥也……”
说到这里，他住了声。
到底……还是当着顾瓷的面。
方澈也瞪了他一眼，“既然决定留下了就好好练，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他又看向了乐团中的其他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准放弃，听到了没？”
人群响亮的回答，“听到了！”
“不过澈哥，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啊？”
方澈随即就将目光看向了顾瓷，将她拉到一边。
“你也是为了琴协的评级才来的吧？”
评级……这两个字，顾瓷已经不是在进来之后第一次听到了。
她眼中的异样一划而过，“嗯。”
听到这，方澈耸了耸肩，表示知道，然后又道，“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团只剩下了五十几人，你还要继续留下来吗？我可跟你说了，先前我们的曲子可只是准备了一点点指挥就离开了。你跟我们团本来就没有感情，就像你自己说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走。”
方澈点了点头，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顾瓷一眼，不过也没有再问相关的问题。
他原本以为这个女生就是因为他们团上一次成功评级，所以才冲着这个过来的。
可是现在他们团里面的人已经走了十几个，甚至大部分都是那些水平在他们团属于偏高的人都走了，顾瓷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一下，方澈莫名的产生了一丝丝的希望。
“能冒昧问一下，你老师是谁吗？”
说完这话，未等顾瓷开口，方澈就又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一个年纪还没有他大的指挥……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打断了顾瓷的话，“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就是你老师是指挥分协的会长也……”
他顿住。
“既然决定了，那就一起加油吧……这是我们原本准备的曲子，刚准备了一周不到，你先看一下。”
说着，方澈就将一个谱子递给了顾瓷。
事实上，说是准备，他们基本上还没有怎么开始练，因为一个指挥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案头工作做好……
虽然先前方澈说了，若是顾瓷不行就要换掉她，可是像他们现
如今这样的情况，估计想要再找一个指挥，也是很难的。
甚至方澈有些诡异的在想，刚才顾瓷那么淡定的说出，让那些想走的人走的话，是不是就是算准了他们人少之后，就没有别的指挥来了……
不过，方澈也就随便这么一想。
如果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的话，当初就不会任由顾瓷这么做，并且还推波助澜了一把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
一方面……那几个人的心已经散了，再留着对于他们的乐团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很多人已经评级过许多次了，觉得他们乐团无望，不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次评级完全无望，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他是跟留下来的人那样打气了，但是实际上方澈自己也不确定，这一次……他们究竟会怎么样。
见此，顾瓷就没再说什么。
她接过了谱子，暂时没有看，而是问道，“你们先前说的评级，是什么意思？”
“你说啥？”
方澈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顿住了。
而后，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的呆滞脑门上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好不容易缓过一点神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他舔了舔嘴唇，忍不住撸起了袖子，不住地给自己扇着风。
见旁边已经有很多团员朝着他看了过来，他连忙压低了声音，“你自己不就是来评级的吗？什么叫评级是什么意思？”
顾瓷眨了眨眼，“我是说，难道你们不是本身就在准备一个都级的演奏吗？”
方澈当时就，“？？”了。
“不是……大姐……祖宗！你从哪里听来的这谣言？咋的你以为进琴协就是一整个已经有固定的评级的乐团，陪你去真正的各地都城演奏厅演奏三回呢？”
顾瓷觉得方澈这说的没毛病。
先前覃老爷子话中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看着顾瓷那认可的表情，方澈差点就抓狂了，“这都谁告诉你的啊？”
顾瓷，“我老师。”
他忍不住一连说了三个不是，“这个都级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真正的演奏，而是琴协内部c级以及c级以上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