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道:“他先前瞒过守城官兵入城,是因为用胡子隐去了伤疤,遮掩了大半容貌,可如今,他的两副面容皆被官府知晓,再想用同样的法子逃出去,只怕就难了。”
“也是。”
沈南葵叹了口气,忽然又问:“或者说……永州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出城通道?”
前世她曾经听说过,有些地方官员苛捐杂税,使得百姓生计艰难,部分商贾为了逃避赋税,会偷偷挖掘密道连接城外,避开了城门运输货物,如此一来,自然也不用交税。
可她的话刚一说出口,又摇了摇头。
“永州州尊勤政为民,廉洁奉公,在任期间一直薄赋税轻徭役,鼓励农桑,支持商事,所以永州城才会这般富饶繁华,想来永州百姓安居乐业,欣欣向荣,定然也不会冒险行此旁门左道之事。”
蔡岭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她所说。
沈南葵眉间涌起忧色,“难道就真没了法子?”
蔡岭薄唇轻抿,忽说:“要说法子,倒也有一个,只是……”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竟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神情,像是带着抵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