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鹿乔儿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
“去哪儿了?”她的双眼朦胧,声音还带着些刚醒时的嘶哑,“靳崤寒?”
没人应她的话。
鹿乔儿的眉头微蹙,稍微整理一番后,便打开了房间的门。
正好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靳崤寒和季让的视线,那两人也刚好闻声朝着她望来。
“你们在看什么东西呢?”鹿乔儿的眉峰微挑,开口问道。
这两人可是难得的有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的时候。
“你看这个。”靳崤寒抬手,手中拿着一张卡纸。
鹿乔儿径直朝着他的身边走去,而季让也顺势让开了位置。
“这……”鹿乔儿在看到上面的字后,眉头紧蹙。
卡片上面写着:诚邀靳崤寒、鹿乔儿和季让三人到羽然家做客,你们的朋友也在这等候多时。
“这是怎么回事?”鹿乔儿一头雾水,萝卜怎么会在羽然哪里?
他不是去找关于仇家的线索了吗?
“我们怀疑昨天的仇家一事就是羽然所为。”靳崤寒说着,面色如常。
可鹿乔儿和季让两个人都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情不甚愉悦。
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是糟糕
了。
“这女人当真是难对付。”季让面色不虞,忍不住吐槽道。
“没想到她会察觉到我们的动作。”鹿乔儿也是不高兴的模样,“她居然第一个盯上的会是萝卜。”
靳崤寒闻言,薄唇紧抿。
“那我们现在只有按照地址上的方向去了。”鹿乔儿说着,沉思片刻。
她和季让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露在了靳崤寒的身上,毕竟他们二人对这个羽然毫无了解。
“嗯。”
靳崤寒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她自己送上门来,也好得让我们费心思去找她。”
“这只怕是一场鸿门宴啊。”
季让感叹道,面上的复杂表现得十分明显。
“那我们中午就去?”鹿乔儿再次问道,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让她的心情有些糟糕。
“嗯。”靳崤寒点点头,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这次,我们要带好装备。”
“收到。”季让和鹿乔儿听见这话,眸底的光顿时沉了沉。
连靳崤寒都能开口说出带装备的话了,足以证明,对方究竟是有多么难以对付。
“希望萝卜没有事。”鹿乔儿低声喃喃道,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
“会没事的。
”靳崤寒看着她的神情,长臂一驱,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以示安抚。
“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季让有意缓和现在的气氛,故意调笑道。
“你都跑到这套间来了,还不够安慰?”
靳崤寒回怼道,故意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靳崤寒,我告诉你啊。”季让咋咋呼呼地说道,“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天亏他还觉得靳崤寒善心大发肯收留他住同一个套间。
谁知道他和这两个人竟然离得这么远。
这跟住在楼下房间里面有什么区别?
“噗。”鹿乔儿见状,也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闹剧,忍不住轻笑出声。
靳崤寒注意到鹿乔儿的情绪有所好转,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放心吧,萝卜一定会没事的。”
“嗯。”鹿乔儿听见这话,也点点头。
毕竟在出发之前一味地说些丧气话,可不是他们做事的风格啊。
“那我也得好好表现一番。”季让刻意昂首挺胸,“让你们见识见识,你季大少爷是多么的靠谱。”
“那还真是长见识了。”靳崤寒眉峰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眸底的戏谑十分明显。
“切。”季让瞧见
他这幅模样,哪里还不知道靳崤寒是在笑他?
要不是看在这个人实在是方方面面都在他之上,他肯定是会大声反驳回去的。
“咳咳。”靳崤寒清了清嗓子,倒也收起了调笑的做派。
他认真地说道:“对于羽然这个人我的了解也不多,只是知道她难以对付,而且性格古怪。”
“嗯。”
鹿乔儿和季让闻言,也不约而同地端正了态度。
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萝卜现在还被押在她那里作为“人质”呢。
“那我们稍作休整后,便出发吧。”靳崤寒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现在出发的话,到对方的地盘时正好是中午的时间。
而靳崤寒没想到的是,羽然竟然在庄园的门口时便要求全身的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