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叫他狗总？”
曾梦晚确认叶时灏没听见她的惊呼，降低音量接着问：“他没骂你啊？”
“没直接骂，下车的时候让我把贝果拿去喂狗。”
杨栀予把装了贝果的纸袋提了提。
“你怎么说？”
“我问我可以吃吗，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餐。”
杨栀予盯住叶时灏走在前面的背影咬牙切齿：“他说都一样。”
“论花式被开除的一百种方式？”
曾梦晚轻笑：“好了，叶总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别放在心上。”
杨栀予嗯一声环视四周，不得不说好大学就是不一样，淮江大学的面积比她的母校至少大出了五倍。
这也意味着从停车场到礼堂的步行距离不会太近。她把贝果纸袋勾在左手胳膊上再拎着笔记本，右手提着人力资源校招需要的物料。
脚上踩着的美丽刑具已经开始磨了，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请你以后聪明一点，明知道是这种外勤还非要换高跟鞋，是故意的吗。”
叶时灏回过头，又是那副看不得蠢人的样子。
杨栀予自知理亏，埋着头把嘴抿得紧紧的。
“我来拿这些，有创口贴吗？贴着总比不贴强。”
曾梦晚接过杨栀予手上的物料：“我刚收到校招主管的消息，他们今天才刚到校好多学生就主动过来问我们公司的实习岗位情况。”
杨栀予腾出手来在电脑包里掏出一个创口贴，放了太久已经没了黏性，她只好巴在脚后跟堪堪用鞋子卡住，不知能管多久。
“先去，我去跟秦教授打个招呼。”
叶时灏对着曾梦晚朝礼堂方向偏偏头，曾梦晚点头称好，扶着杨栀予慢慢往礼堂走去。
距离演讲开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礼堂已经快坐满。看来没早课的学生大多都来了，杨栀予没想到叶时灏在淮江大学这么受欢迎。
“秦教授是叶狗的老师吗？”
“嗯，恩师。去年的特邀校友演讲也是叶总来的，原本今年邀的不是他，昨天才收到消息临时救场。”
“难怪。”
杨栀予若有所思：“对了梦姐，我昨晚写了一篇演讲稿，你帮我看看，叶狗能用上吗？”
“这不是你的活儿，你不用做的。”
曾梦晚有些诧异：“是叶总让你写的吗，我去接一下人力同事的电话。”
“不是，昨晚睡不着，写着玩儿。”
杨栀予小声说：“好多人，我还以为没这么大场面，他很有名吗？”
“开什么玩笑？叶时灏是他们市场营销的神话！年轮酿才成立两年，市场占比就已经不容小觑，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国内花果酒标杆。”
“也是，就连我爸这个只喝白酒的人都听说过年轮酿。”杨栀予点头：“叶狗长得好，脑子也好，就是人不行，太狗了。”
“叶狗？”
“啊？”
杨栀予惊觉和自己聊天的人不是曾梦晚，赶紧往右手边看。
女人看女人最准：纯素颜，巴掌大的脸白里透红，开扇双眼皮是整都整不出来的完美弧度，鼻子高而翘，鼻尖上的小痣更显俏皮。真是小小的脸上全是五官，美得毫无公摊。
“妈呀，你是什么韩佳人？”
“韩佳人？”
女孩儿摇摇头，“没听说过，不过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像我爸爸的女神邱淑贞。”
也是，看这女孩儿顶多也就大二的年龄，韩佳人的剧热播时，恐怕她才刚上小学。
杨栀予有些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头发：“谢谢，你才漂亮。”
“我叫秦念，你叫什么？”女孩笑得可爱，对杨栀予伸出手。
“杨栀予。”握着秦念细嫩的手，杨栀予莫名生出对她的保护欲，也许这就是美女的魅力？
“等下记得给我拍照，品宣要用。”
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丢下来就像是被淋了一桶凉水，杨栀予抬头：“是，叶总。”
叶时灏直勾勾盯着杨栀予：“没什么要说的？”
杨栀予迟疑了一秒：“我给您写了演讲稿。”
从电脑包里翻出来递给叶时灏，想了想补充道：“有点长，因为不知道您大概要讲多久。”
叶时灏接过短篇小说一样厚的演讲稿随手翻看，什么功夫不负有心人，星光不问赶路人，淮江大学是我的成长洞穴。
“难为你凑了这么多字数。”
叶时灏低沉着嗓子，眼睛微眯起来：“我从来不用演讲稿，都是即兴发言。”
虽然杨栀予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他可能不会用，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她挤出一个笑：“好的，叶总。”
出乎意料的是叶时灏并没把稿子还给她，倒是给了她另一个东西。